当意识重新回归大脑,刘皇帝第一感觉就是难受,头昏胸闷,口干舌燥,一张嘴,窖藏一夜的臭气直让人恶心,自个儿差点没吐出来。
长久以来,在酒字上,刘皇帝从来克制,从不留恋,也许久没醉过了。昨日显然是开怀了,也喝痛快了,当然,彼时的痛快隔夜来买单。也不知耶律璟是什么状态,他常年酗酒,应该自如得多吧,刘皇帝仍惦记着辽帝。
“陛下!”
一道带着点局促的声音响起,女人的声音,紧接着是一个轻柔的力道顺着手臂传来,刘皇帝顺势而动,坐了起来。
刘皇帝一张脸稍显扭曲,忍不住抚着胸口,见状,年轻的妇人立刻拿来一个痰盂,摆在榻前。刘皇帝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,直接埋下头去。
干呕了好一阵,大概是没有进太多食,最终也只呕出些胆汁,吐了不少唾液......
妇女则殷勤小心地侍候着,抬起头,刘皇帝将目光放在其身上,开口了:“你一直守在这?”
“陛下身边不能缺伺候的人!”妇人一边给刘皇帝擦着额头的冷汗,一边应道。
闻言,刘皇帝点了点头以示肯定,安然地享受着妇人的伺候。一口的臭气,让刘皇帝没有说话的兴致,直到呈上清水以及牙刷、牙膏,洗漱了一番,整个人方才感觉“活”了过来。
这些年,似牙刷、牙膏这些经过改良的生活用品,自上而下,已然完全传开了。当然,也只有中上层阶级,才会在意这些,平民百姓哪有这等讲究。
“什么时辰了?”刘皇帝问道,都不用出去看两眼,都能感受到那股笼罩在塞北天地间的昏暗。
“已近卯时了!”妇人答道。
命人掌灯,添了几盏烛火后,帐内光线也明显亮了几分。刘皇帝的目光放在妇人身上,一身简单的秋服,勾勒出婀娜的身材,梳着汉人的妇髻,风情外露......
实际上,此女年纪并不算大,只二十岁出头,当然,这个年代的女子大多是早熟的。其身份也不难猜,在此时,能够侍奉在刘皇帝身边的后妃,只有耶律妃了。
“你那族兄,特地给你带了一些礼物,稍后朕命人送到你帐中去!”刘皇帝看着耶律妃说道。
昨日宴上,耶律璟还专门问到了耶律翎,如果论宗亲关系,耶律璟是耶律妃的堂兄。而此时,感受着刘皇帝的目光,耶律妃下意识地紧张起来,那艳丽的面容间,闪过一抹明显的动容变化,最终跪下拜道:“谢陛下!”
“谢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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