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子,经你张嘴。倘若据理直言,我会责难他吗?哪怕位及宰相,有的时候,他还是缺乏格局啊......”
“所谓天威难测,官家深不可度,大臣们进言做事,自然难免迟疑束手,有所顾忌!”贵妃应道。
刘皇帝:“此为驭臣之术,当皇帝的,岂能事事都让臣子看透了?君威不重,皇权早晚扫地......”
看刘皇帝这严肃的模样,高贵妃却笑了,道:“官家所言自是有理,何必与我这妇道人家争辩!”
见状,刘皇帝也忍不住恢复笑意,摆摆手:“习惯了!”
看着刘皇帝,高贵妃道:“既然官家已知国舅来意,就不用我再多言了吧!”
刘皇帝摇了摇头:“你既然做了国舅的信使,这话总要带到位吧!他怎么说的,你复述一遍,我权且听听!”
看刘皇帝稍显玩味的神情,贵妃也不拖沓,直接将李业那番劝谏之言代呈。听完,刘皇帝的反应比较平淡,只是悠悠然地说道:“还是这些老生常谈啊!”
沉吟几许,刘皇帝问贵妃:“你什么意见,觉得该不该走下去了?”
“不论官家驾幸何处,我都当随驾!”高贵妃这么说。
听其言,刘皇帝嘴角一咧,道:“不必逢迎我!说你最真实的想法!”
与刘皇帝对视了一下,贵妃一张玉容渐变严肃,略作犹豫,还是认真地说道:“官家要我说实话,那我就实话实说。依我的想法,不能再继续走了,纵然不为随驾众人考虑,你身为一国之主,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!
河西虽属国土,官家欲亲巡,这份志气,所有人都感佩,驾临姑藏,官民们也都能感受到你的诚意。
但是,此地终究僻远,水土气候与中原迥异,寓旅者短时间是难以适应的。行营之中,那么多伤病,就是明证。
将士都如此,随行的皇子女、大臣、宫侍,他们身体也并非全部强健,病倒的也不少。如此时节,实非出巡良选!”
“当年我又不是没有冬巡过!”刘皇帝这么道,他又想起了乾祐二年冬季那次对河北军事的巡视。或许也正是过去巡视亲征的经历,让刘皇帝产生一种错觉,让他刚愎固执,听不进劝。
高贵妃平和地答道:“那一次,没有走这么远,旅途也不似此番复杂艰险,官家的双腿也还未受这风痹之苦......”
“我又何尝不知啊!”刘皇帝沉默了下,终于低声呢喃道,虽然表情仍显固执,但态度却显得松动了一些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