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武德使李崇矩求见!”内侍前来禀报。
闻之,刘皇帝立刻来了精神,伸手示意:“快请!”
“莫非是辽国那边有新消息了?”李业下意识地说了句废话。
回程这么赶的原因,随驾的大臣们当然也是知道的,而在赶路的过程中,来自北方尤其是辽上京的消息也陆续传来,但始终没有确凿的情况。但也正是如此,对于刘皇帝而言,那种不寻常的气息也越发浓厚了,东归也越发地匆忙。
很快,李崇矩入内,向皇帝与太子行礼毕,平复了下呼吸,干练地禀道:“启禀陛下,情况已然探明,辽主遇刺身亡了!”
此言一落,满堂皆惊,刘旸的城府还不够,诧异之情都写在脸上,不由脱口问道:“辽国异状,根由竟在于此,消息确凿吗?这实在太出人意料了,辽主身边护卫重重,谁人能刺杀之!”
“辽上京那边,已然正式举哀治丧了,消息确凿无疑!据闻,刺辽主者,乃是其贴身侍从......”李崇矩禀道。
闻之,几个人还是感到意外,此事也确实带有一定戏剧与荒诞,一时让人不敢相信。倒是刘皇帝面色如常,消化这个消息后,略显感慨地道:“果然是这样!”
见状,李业惊奇地问:“莫非陛下早就料到了?”
“有所预感罢了!”刘皇帝悠悠道: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,但最难预防的,还是爆发这等肘腋之患。耶律璟对身边的内侍,过于苛暴了,当初,朕就说过,长此以往,必然生乱,如今辽主遇刺身亡,虽属意外,却也在情理之中了......”
“陛下明睿,洞若观火,臣拜服!”闻言,李业当即对刘皇帝大唱赞歌。
刘皇帝摇了摇头,以一种惋惜的语气说道:“耶律璟执掌辽国近二十载,虽然面对大汉,屡遭挫折,但也不失一代帝王风采,就这么稀里糊涂,死于内侍之手......”
“陛下,辽主遇弑,辽国突逢巨变,定生板荡,大汉的机会或许来了!”赵匡胤也在场,冷静下来之后,立即提醒道。
点了点头,刘皇帝瞧向李崇矩:“临潢府如今是什么形势?”
对此,李崇矩脸上闪过一抹迟疑,禀道:“回陛下,如前报,生此变,辽国似乎并没产生多少动荡,上京戒严依旧,没有出现任何骚动,一切仿佛都在控制之内,以越王耶律必摄、北府宰相耶律贤适、北枢密萧护思为首的一干大臣,主持着大局!”
听此言,刘皇帝当即道:“不可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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