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”
听其解释,刘皇帝颔首,问道:“一个月的时间,是不是太匆忙了?”
赵普摇了摇头,说:“陛下,只要动兵,大举征发,是免不了的,对农事民事的影响,也避免不了,只是代价高低罢了。得益于朝廷长久以来的储备制度,臣与计相仔细筹算过,以大汉全国如今仓廪所备,在满足官民正常消耗的前提下,只要调度得当,足可供应三十万大军一年所耗!尤其在幽州、太原、大同等重镇,更长期维持着上百万石的粮食储备......”
刘皇帝两眼明显一亮,露出了满意的笑容,偏头对太子刘旸道:“没有这些家底,朕岂有大举北伐的信心!”
“这也是陛下苦心经营十数的成果!”赵普说道。
“朕听闻,北伐之事,在朝中颇有些反响啊!”刘皇帝又饮了口酒,悠悠然地说道:“朕临还城前,才收到了宋琪的奏章,态度很明确,谏阻其事,他认为,辽国局势不明,仓促北伐,不看好出兵的前景......”
“人心若不定,思想若不统一,定然误事,执行大略,更容易出现混乱。你是统驭诸部司院及道州府县的宰相,很多事情都要靠你来操持,你又是什么看法?”
刘皇帝的语气很平淡,听不出喜怒,赵普也难以从他脸上看出什么,但面对垂询,也不敢怠慢,只是将他自己的考虑和盘托出:
“陛下,宋相所虑,堪称老成谋国,却有些过虑。目前北方的局势固然不够明朗,然与此相比,还能有更有利于大汉的出兵时机吗?纵然有,又需要等到何时?
薛汲国公在《三代史》中有一段话,臣记忆犹新:仰认睿智,深惟匿瑕,其如天道人心,难以违拒,须知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
关于发兵的代价,这一点也无需避及,只要北伐战略不改,无论何时,兵马、钱粮、徭役都当足备,流血伤亡更不可免。
今春备战,固然影响农事,但于辽国而言,同样会给他们带去麻烦,并且比起大汉,他们的麻烦与困难会更大!
当年北伐之时,南北尚未混一,大汉都能以睥睨之势,大破契丹,收复关山,而况于如今,大汉又多了十年的生聚。
因辽国之变而发兵,虽显仓促,然对辽战事的筹备,却已开展多年,只是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,因此,仓促也只是暂时的!
大汉前有南征之耗,调用兵马、劳力、钱粮,却也仅局限于西南与湖广!而辽国在前几年,则同样饱受西征之费!
综上所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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