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没人会忌惮他。
到如今,和赵匡胤走得较近的将领中,党进是除了李继勋之外,权势地位最高的一人。
“兄弟因何而来?”堂间,看着翘着腿,拿着盏茶杯在那里装模作样品茗的党进,赵匡胤忍不住意外。
“无他,请荣公帮忙来了!”见到赵匡胤,党进浓眉绽开,放下茶盏站了起来。
赵德昭则说道:“党叔父已然等候多时了!”
“坐!”
赵匡胤解下头顶冠带,交给赵德昭,坐到主位上,又接过侍婢奉上的茶水,润了润嗓子,说:“遇到什么麻烦了?这朝野之间,还有谁能找你善阳侯的麻烦?”
京城之中,论资历,职权,论爵位,比党进高的人有很多,但很少有人能找他的麻烦,因为这是一块滚刀肉,一颗铜豌豆,一个混不吝,牵扯上他本身就是一个麻烦。
“荣公就不要装糊涂了!如今朝廷中,除了北伐,还能有什么大事,我自然是为此事而来!”二十年的战友情了,党进也不兜圈子,说道。
“你也想参与北伐?”赵匡胤问。
“谁人不想?”党进大大咧咧道:“在京中待久了,整日东游西逛的,还是想再上占城,松松筋骨!”
“调兵遣将,皆由枢密安排,我可做不了主!”赵匡胤这么道。
而提及此,党进就不由有些愤愤不平的:“石守信这斯,太不地道,同样是禁军,同样的训练,同样的俸禄,他敢看不起我们巡检司将士,北调将士,竟然没有我一兵一卒!”
“不得无礼!”见党进口出不逊,赵匡胤喝止:“枢密院调令,也是经由陛下批准的,容不得质疑。再者,虽发大兵,禁军又岂能尽数调离,京师的守备何能懈怠?”
“即便如此,抽调些将校军官,总没有困难吧!我等又不是提不动刀,上不得马了,一点杀敌报国的机会都不给,也说不过去吧!”党进嘿嘿一笑。
见其神态动作,赵匡胤不由笑了笑,而后叹道:“此番调度,陛下显然是打算让后辈青俊们去建功了,军中渴望赐爵授勋的将士,又岂能全数满足?”
党进不满道:“我等又未老,如此弃用,岂不可惜?”
看着他,赵匡胤道:“你也是沙场宿将了,也当知,战场的功勋不易,动辄生死之危,已是侯爵,何必再如此打拼?好生享受田宅、姬妾、酒肉,不好吗?”
显然,心思被看破了,党进也不尴尬,应道:“我这个善阳侯,才是二等侯,即便无意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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