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不时叫喊指挥着,像个教练一般,比场中比赛的少年们还要激动。
温国公向训也快六十岁了,基本是从军中退居二线,虽然如今仍挂着侍帅的官职,但基本上是养老的,除了多领一份职俸之外,并不管事,具体主持禁军日常事务的,已然是三衙的都虞侯了。
这仍旧是刘皇帝削减将帅对军队影响的一种手段,由禁军军阶第三等的都虞侯主持工作,又以一些资历地位不那么显赫的将领担任,而殿前、侍卫、巡检三司的正副帅则逐渐沦为虚职。
当然,如向训这般的老帅,总有发挥其余热的地方,就如已故汾阳公药元福一般,向训比较幸运地担任皇子们的武事老师,负责锻炼皇子的体魄,教习兵略。
对于这个职位,温国公还是很满意的,教育皇子这种差事,或许麻烦些,但终究是份美差,这代表着陛下的信任。
而向训,可不像其他人,威望资历摆在那里,得皇帝的意旨,再加规矩,对皇子也有实在的处罚权力。另外,用向训的话讲,他虽读过些书,识得些字,但终究是武夫一个,没曾想暮年还能混个大学士的头衔......
“星民,来坐下歇会儿,吃点瓜果!”一旁,见“向教练”又是挥手,又是大喊,又是跺脚,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,刘皇帝不由笑道。
闻言,向训回过身来,动作一下子就收敛了,提袍落座,对刘皇帝道:“老臣放肆了!”
“朕看你,哪怕统帅大军,临阵之际,也没有如此激动啊!”刘皇帝开了个玩笑:“看来朕这些儿子还是比将士更难治理啊!”
“陛下玩笑了!”向训也呵呵一乐:“臣当年在军中时,也喜指挥将士蹴鞠,如今,见皇子们飞扬雄姿,恨不能下场参与,只可以身躯已然老朽啊!”
“烈士暮年,壮心不已嘛!”刘皇帝亲自给向训倒酒,向训则小心地扶杯。
看他这恭谨的表现,刘皇帝指着场中的皇子们,道:“十来岁的少年,正是最难管教的年纪,也正需管教,辛苦你了,该打该骂,任你拿捏!张昭有戒尺,你也有军棍嘛,不要有所顾忌!”
“陛下放心!皇子们还是很守规矩的!”向训应道,当然,对皇帝这话,他也就听听,当不得真,要是打坏了,如何吃罪得起。
“听闻大汉民间蹴鞠的风气很浓厚!”刘皇帝又指着场间,说道:“等到北伐结束,天下彻底太平了,就让官府民间组织一些队伍,专门从事蹴鞠比赛,也好丰富东京士民的生活嘛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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