亡于他刀下的汉卒就有二十一名,几乎每挥一刀,面对他的汉卒都要掉血、掉甲。
然而,靠着勇武带领辽军支撑战斗,终究难以挽回大局。厮杀在一线,汉军的变化他能明显地感觉到,战意高昂,小队配合也在提升。
沙场宿将的嗅觉是灵敏的,感觉到事不可为,便生退却之心,亲自殿后,带人朝苏州城退去。同时,心中大骂南边的军队,大骂汉人不可靠,南面的军队,大部分都是汉人。
他打了这么久,南边的军队似乎没有多大反应。登陆的汉军并不算多,如果能够两面夹击,破了这支汉军,再退回城池坚守,必定能够回复士气,也增加继续防御的资本。
然而,交战形势并不按照他的想法来。
史延德是盯着耶律海的,这名辽将的悍勇有些出乎他的意料,但他可没逞强去比斗,而是始终处于阵中,指挥作战。
当辽军一露退意,善抓战机的他,立刻就带人咬了上去,绝不放其退去,而没有感受到来自南边敌军的威胁,更使他放开手脚作战。
该是素质摆在那里,辽军北撤,并没有成为一场溃败,耶律海带人殿后,边打边撤,不断沿着来路返回。汉军在史延德的指挥下则紧咬不放,等辽军退到城外时,天际最后一丝亮光也悄然消逝。
天地陷入黑暗,但光明并未消散,苏州城内起了火,城楼在燃烧,海上水师巨舰猖狂地展开,还在向城上发射着火油弹。
火光虽未有冲天之效,但就像一盏明灯,映照着激战双方。史延德已经将所有兵力都投入到追击缠打上了,但始终未能打垮,除了这支辽军有韧性之外,就是耶律海身先士卒,过于剽悍。
针对此人,史延德还搞暗箭,亲自射了五支利箭,然而,效果不佳,一箭被盾挡,一箭中甲胄,一箭被躲,剩下全偏了。
当靠近苏州城的时候,汉军的追击在史延德的指挥下,就已然放松了,一时激战兵疲,二则是顾忌城中再出援兵。
夜色并不混沌,甚至有些清晰,隔着一里地外,遥望退入城中的辽军,以及那逐渐合上的大门,史延德不由吐了口唾沫,卷刃的钢刀不甘地插入脚下的土地。
此时他也是汗流浃背,血腥与汗臭交织在身上,覆盖全身的甲胄忠实地保护着主人,但也满是刀痕箭印,最后的激战,他也是亲自带头冲锋的。
“还是让他们跑了!”史延德不甘道。
当然,他这也是打打嘴炮,经过这场交锋,很明显,仅靠他这几千人,是没法趁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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