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无益的领土得失上,自汉军北伐以来,面对着庞大的军事压力,辽国国内已经处在高度的战争模式下。
生产遭到严重破坏,兵丁人力大量死伤、流失,巨大的战争压力,转移到辽国统治下的各族百姓身上,怨声载道,而过去积压的内部矛盾尤其是民族矛盾,也有爆发的趋势,那些被强令抽丁献粮参战备战的仆属部族,更是满怀怨愤。
而来自几路战线上的各种不利消息,更催化了辽国内部的矛盾,东北的女真诸部开始蠢蠢欲动,室韦更是叛服不定,有造反的传统,即便是岭北辖嘎斯的那些野蛮人也开始兴风作浪,更不用说辽宗室内部因帝位承继还没有完全解决的矛盾。
夏季战争,让辽国流血不止,未来的战争,似乎还看不到终点,汉军仍在继续武装,整兵派粮,保持着高压强势,不取辽东誓不罢休。
此时的辽国,就像一座鼎炉,其贵族、官吏、将士、部民就像蓄于鼎内的水,在战争的火焰烘烤下,开始沸腾。
作为辽国高高在上的皇帝,耶律贤已清晰地感受到这鼎沸之下的危险。庞大的舆图上,那处处烽烟的标记,耶律贤仿佛从中看到了大辽走向日暮的凄凉场面,仿佛预见到了自己艰难悲剧的未来......
“陛下!”悄然进入殿中的韩德让,看着耶律贤,轻声唤了句,那不够强壮的身躯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,让韩德让也心感戚戚。
这段时间,韩德让在辽国内部的地位直线上升,这个还不满三十岁的契丹化汉臣,已成为了耶律贤身边最重要的谋臣。耶律贤对他,也是十分信任,甚至允许他不经通报,直接进入正殿。
“又有什么坏消息传来了?哪里的败报?”耶律贤也回过神来,深吸了一口气,回到宝座上坐下,表情勉强平静下来。
耶律贤虽然一副处变不惊的表现,但神情间仍旧带有几许担忧,几许焦虑,几许期待。虽然韩德让很想像一个多月前耀州大捷一般,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,给耶律贤打打气,但是,现实不允许。
面对耶律贤的目光,韩德让仍旧一副冷静的姿态,沉容禀来:“陛下,奚王府上奏,泽州失守,汉将王彦超已然率数万大军北上,兵寇榆州。自王彦超军北方,已连夺我兴化、神山二城,部卒伤亡近万。
奚王属地形势,日趋危急,倘榆州有失,则汉军可直袭奚王府腹地!如今奚王所辖,人心动荡,奚王筹宁请求上京派兵支援!”
一闻此报,耶律贤的心顿时又沉了几分,双手不禁捏紧了拳头。辽国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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