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以北了!”
“短时间内,确是如此,但若欲长治久安,怕也没有这么简单!眼下辽国崩而未乱,倘若让度过时艰,一旦其恢复实力,后患无穷啊!而况,大汉国境向北移数百里,推至阴山一线,囊括漠南,但同样也意味着,大汉边防也将遭遇过去未曾经历之考验......”提及此,曹彬眉头就紧紧锁起,一张脸也显得有些苦。
“那就当对其穷追猛打,将之彻底夷灭,契丹遭此重创,想要恢复元气,岂是这般容易的!”石守信的言语中,明显更具攻击性。
曹彬却摇了摇头:“此番北伐,不论是出塞,还是东进辽东,都倍感艰难,远非乾祐北伐可比。接下来,如欲持续对辽国施以打击,那必然是远征异域,困难还要更大。
此前,不论漠北远征,还是突袭上京,都在于一个出其不意,这样的奇效,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契丹人吃了此次亏,也难再给可趁之机。
因此,想要持续北征,打击契丹,面临的问题绝不轻松。塞北太大了,即便以大汉之盛,也难以全据全占。
刘廷翰漠南之战前后的情况也表明,在草原上,一旦选择避战游击,想要尽全功,太难得了。而辽军,接下来只怕也不会再轻易与大汉正面相抗了。
汉辽之间,积怨二十余载,至今,更成血仇,难以消解,若不能覆灭辽国,我能看到的,是后患无穷,北疆难宁啊!”
“国华啊,你这个人,就是过于谨慎忧虑了!”面对曹彬这一番忧患陈辞,石守信不由摇了摇头,道:“契丹此番以为我所重创,伤筋动骨,纵其死而不僵,难道还能比战前还要难以对付吗?”
石守信言罢,曹彬明显一讷,缓慢地眨了眨眼睛,方才苦笑道:“该是我囿于其中了,只考虑到新局面下,大汉可能面临的问题与困难!”
舒了一口气,曹彬又发忧思感慨:“不过,即便辽国崩灭,契丹夷族,边防问题,仍旧不得不慎重面对。自古以来,塞北部族,就如杂草一般,割之不尽,枯荣反复,即便契丹衰落了,也会有新的势力崛起,只要依托大漠,便总能为患!还需筹思长治久安之策,否则塞北域外,始终是大汉的威胁......”
对此,石守信则显得更淡定了,摆摆手道:“国华,只要大汉强盛,任其族兴族灭,都难动我分毫。我等执掌军政,只需考虑二三十年间的边防政策,二三十年后,我等或许早已作古,自有后人根据形势应付筹划。甚至于,像你我二人,能够在枢密任上,将边防事宜,安排妥当,已然足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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