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家外戚了。在此事上,张德钧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,似乎不约而同,安分守己,不掺和,不表态。
但是,这在刘皇帝看来,仍旧不是什么值得欣喜的事情。近些时日以来,刘皇帝也不在不断反思自己过去的政策,过去的行为,有不少收获,外戚也是重要考量之一,不知从何时开始,他觉得大汉外戚,权势影响似乎有些重了。
“英国公的病情如何了?”刘皇帝突然关心起柴荣了。
“开春之后,有所反复,僵卧病榻已久!”张德钧答道。
自从西北还朝之后,柴荣的身体便始终不豫,屡有反复,虽多加诊治,但始终没能痊愈。过去持续十数年为国尽忠操劳,完全是以透支身体健康为代价的,到了这晚年,也沦落到与病魔斗争了。
虽然早复柴姓,但在很多人眼中,郭柴仍旧是一家,刘皇帝实际也是这么认为的。而郭家另外一位顶梁柱,邢国公郭威,却始终老而弥坚,坚挺地活着,并且活得很滋润。
考虑几许,刘皇帝道:“做好准备,朕择日出宫,过柴府探病!”
“是!”
微闭双眼,刘皇帝靠在躺椅上,脑海中念头起伏。对勋贵公卿,刘皇帝还真没有针对的意思,只要他们奉公守法,花些俸钱禄米供养,也没什么,他们是有功之臣,也值得那些待遇。
刘皇帝自认,也不是那种只可同患难,不可共富贵的人。当初之所以厚待功臣,提升贵族地位除了收权大政的一定补偿之外,也是想有这么个与国休戚的阶层,拱卫皇权,维护帝国。
但是,事物的发展总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哪怕刘皇帝是皇帝,君临天下,富有四海。这么多年下来,他发现情况并不如他的预期。
大汉贵族,尤其是开国功臣、军功贵族,确实在大汉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,这是大汉帝国统治的基石。但同样的,勋贵们的影响,却不可避免地在扩大,并且有逐渐深入到朝廷上下,中枢内外。
前不久,刘皇帝将大汉中枢及地方各级军政官吏的名单拿来审阅过,并将过去十多年职吏升迁任免的情况进行对比分析。
可以明显地发现,勋贵子弟在其中的比重,不可避免地在增加,并且逐渐占据大量的关键位置。尤其是,随着时间的推移,在二代乃至三代们逐渐成长的情况下。
哪怕同样从吏职、勋职做起,有身份的,有关系的,上升也要更加快速,更加稳当。这在开宝年之后,尤其明显,并且已然形成了一种趋势。剩下的,还有很大一部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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