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显然,王守忠对于张德钧进宫的情况,还是十分好奇的,虽然没有明说,但眼神里就是那个意思。
张德钧呢,看了他一眼,解下稍显繁冗的袍服,落座,旋即吩咐道:“那正好,你稍后执我令牌去档案房,将近一年以来李崇矩的记录给我拿来,我有用处!另外,秘密派人,加强对李崇矩及其府上的监视,尤其是接下来这段时间......”
王守忠受命,一时愣住了,很快反应过来,望着张德钧,神色略显凝重,道:“父亲,这可是武德使啊!”
“是武德使!有何疑议?”张德钧很淡定。
王守忠当即道:“您此前,反复教诲,对武德司,要小心从事,以免落人口实,如今为何......”
“官家谕旨!这个理由充分吗?”张德钧淡淡道。
王守忠闻言一惊,顿时讷口,表情更加疑惑了。
张德钧则接过内侍奉上的茶水,饮了两口,这才淡淡道:“从今以后,李崇矩就不是武德使了!”
这么一说,王守忠反应过来了,凝容释开,拜道:“恭喜父亲!李崇矩若去职,您去一大敌啊!”
作为张德钧的义子,王守忠可太知道张德钧的心结了,皇城司经过这十来年,确实取得了巨大的发展,在京中更是威势益隆,但实际上,始终被武德司压制着。
京畿之内,有刘皇帝的扶持,尚可相抗一二,但京畿之外,则彻底笼罩在武德司的阴影之下,始终难有突破。
武德司成立更早,人多、钱富、势力广,有营兵,有司狱,甚至还有一定的缉捕审讯权力。相较之下,皇城司可就差得远了,刘皇帝似乎给他们设立了一条底线,始终难以越过。
而皇城司,就更像一个纯粹的监视机构,养着一大批密探、眼线,实际权力却小的可怜,威势更多还是来源于刘皇帝。这样的情况,对于一心想要盖过武德司的张德钧而言,是十分郁闷的。
武德司体制森严有序,内部团结,几乎没有太大的破绽,有心对付,都找不到太好下手的地方。更重要的是,武德司当家的,乃是李崇矩,而李崇矩是何人,有怎样的权势与影响,就不需赘述了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!”见王守忠这等表现,张德钧伸手止住他,道:“同为官家效力,岂有敌对一说!”
“是儿忘形失言了!”王守忠当即改口,不过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,但还是不禁提出疑问:“可是,李崇矩为何会突然去职?”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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