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张德钧甚至有些不敢去擦拭额间的汗渍。
“还有一点,你要给朕牢牢地记住!秦王,终究是朕的儿子,是大汉的亲王!”刘皇帝语气转厉。
“是!”张德钧本能般地佝身答道,心脏也急促地抽搐几下,他哪里不明白,自己此番似乎拍到马蹄子上了。
“你去吧!”
等张德钧满怀忧虑、面露反思退下后,刘皇帝再度恢复了从容平静,双目中的凌厉也趋于平静。
喦脱默默地恭候在侧,一张老脸上,涌现出少许的迟疑,眼睛朝着张德钧离去的方向看了看,又落到刘皇帝身上,很快垂下头。
刘皇帝与张德钧的对话,他全部听在耳朵里,以其精明,当然听得出,刘皇帝是在敲打张德钧。作为宫廷内部,唯一能够与之相抗衡的宦官,张德钧吃了挂落,喦脱心里自然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。
而喦脱犹豫的,则是要不要趁机再给张德钧上上眼药。喦脱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,但刘皇帝就像一头嗅觉奇敏的猛兽,突然扭头,盯着他:“你似乎有话要说?”
闻言,喦脱一个激灵,稍微瞥了刘皇帝一眼,吓得赶忙垂下头:“没,没,小的无话可说!”
“可朕看你,似乎欲言又止啊!”刘皇帝坐了起,玩味地注视着喦脱:“你有什么想法,还要瞒着朕吗?”
只是一个动作,喦脱似乎感受到了方才张德钧面临的压力,在刘皇帝的目光下,支吾两句,一时不知如何接口。
“与皇城司有关?”刘皇帝又问:“说来听听,正好,朕也想了解,在你们眼中,皇城司是怎样一种形象!”
一句话,几乎把喦脱逼到死角,迟疑几许,微拱手,喦脱表情郑重,声音低沉,说:“官家,皇城司在京中,声名很盛,无人不知,无人不惮,几乎无孔不入。听说,不只是王公大臣之家,就是东宫之中,也有他们的眼线......”
言罢,喦脱就闭口了,默默等候刘皇帝发言,而他明显感觉到,伴随着此言,殿中的空气都仿佛凝滞了一般,气氛变得压抑起来。
“哦!”沉默了下,刘皇帝发声了,目光并没哟从喦脱身上挪开,而是好奇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莫非,东宫之中,也有你的眼线?”
这话可就有些诛心了,喦脱顿露惶恐,差点没当场跪下,赶忙道:“小的哪有这个胆子,做那逾越之举。只是,小的身为内侍行首,宫中从不缺流言,难免听到些风声......”
喦脱这个解释,有些难以站住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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