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...”
刘皇帝又瞥了张德钧一眼,他这话,可实在有些诛心了。刘皇帝意味深长地道:“哦,一首词,便能引发你如此深刻的思考,依你之见,朝廷该作何应对?”
有些不敢直视刘皇帝的目光,张德钧有些冷酷地说道:“为免人心浮动,小的以为,当禁绝此词的传扬,阻遏其蛊惑人心。另外,比起其他降主降臣,彭侯与这些南臣,始终未与朝廷一条心,当有所惩戒,以示警告!”
张德钧建言完毕,刘皇帝却没有直接表示态度,而是陷入了沉默,短暂的思考过后,刘皇帝终究显示出其大气的一面来,摆手淡淡道:“一首词能有多大的能量?尽两江之地,都为王师所臣服,传唱再广,能有朝廷的刀兵更强力吗?
文人嘛,矫情不是罪过!一些酸词腐文,不值一提,就算这首《虞美人》能够传唱千古又如何,即便引起一些旁观者的同情议论,还能助其复国吗?”
话是这么说,但刘皇帝的态度,显然有些问题。不过,见他主意已定,张德钧也不固谏。他在刘皇帝面前,是越发本分了,有的时候,并不期望刘皇帝能采纳自己的谏言,只是在皇帝面前有所表现,体现出自己的作用罢了。
“不过,既然能得人心浮动,若是放任之,总归不好!”刘皇帝又幽幽然地补充一句:“连你找的文士都能看出其中的忧怀之情,宣慰司的官吏们,就没有一点警惕?还踊跃从众,誊抄传颂,交口称赞,当着宣慰司的差,连最基本的职守都做不到,要之何用?”
刘皇帝的语气有些冷,让侍候在侧的内侍近臣们都不禁一颤,不约而同地埋低脑袋。
“你去!”刘皇帝直接扭头,向喦脱支使道:“去宣慰司,把朕的话,原原本本地告诉白廷诲,问问他,这个宣慰使是怎么当的,连下属都约束不好!”
“是!”喦脱不敢犹豫,当即道。
建宁伯白廷诲,乃是秦王刘煦的岳父,在陶谷去世后,接任宣慰使。可以想见的是,当刘皇帝这一番申斥降下后,难免会又引起一些风波,甚至影响到秦王。
沉吟了一会儿,刘皇帝又不由笑了,嘴里念叨着:“朕倒是没曾想到,刘晖这小小年纪,交友竟然如此广泛,一呼之下,宾客云集啊!他在这些文人士林中,有这么大的声望?”
闻言,张德钧低垂着眼睑道:“吴公自幼便与众不同,文才禀赋极佳,乃是朝野尽知的,饱受赞誉,在士林文人之中,声望确实不低!”
张德钧所言,也未尽其实,至少遗漏了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