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够保持如此平常心态,等闲视之?”刘旸盯着刘晞,反复打量了他几眼。
迎着刘旸的目光,刘晞沉默了一下,收起了一些俏皮,变得认真起来,答道:“二哥,这自古以来,朝廷为政,属吏政最难,绝无一劳永逸之法。朝廷法制再全,终需天下官吏去执行,去维护,官吏手中有权,那就难免倚权弄法,恃权谋私。
朝廷虽然提倡廉政,褒奖清官,但是,想要天下官吏皆是道德君子,显然也不可能。为政治民,官吏们治的是民,朝廷治的则是官!
民有难,官解之,官有弊,则朝廷治之,如是而已!”
刘晞这一番论调,理性之中,也诠释着一些让人心寒的现实,刘旸张了张嘴,终是有些无奈地感慨一声:“你倒是看得透彻!”
“不是我看得透彻!以二哥之睿智,秉政这么多年,处置了那么多事,见识了那么多黑白,又岂能不明白,只是二哥胸怀天下,心忧黎民,对这世间寄寓太多罢了!”刘晞摇摇头道,略显直白地捧了太子一句。
刘旸闻言,唇角不由带上了少许的苦涩,他是太子,他储君,对于大汉,对于朝廷,自然寄托着太多美好的事物,只是现实情况,总是让人心冷。
“二哥,你叹息的模样,是越发像爹了!”看着刘旸,刘晞道。
闻言,刘旸终于笑了,随机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表情,沉吟几许,严肃道:“以你之见,此事当如何处置?”
刘旸也正经道:“事情尚未调查清楚,无法定论,臣弟以为,不需操切,待结果出来,依律制判罚,有一个算一个,绝无姑息便是了!官员治政行事,都该是有底线,触犯了底线,天理尚且难容,何况国法!”
下意识地点着头,对于刘晞的想法,也没有异议。但想了想,回身坐到书案后,提笔便写下一篇公文,检查一遍,用印之后,朝外边招呼道:“怀遇!”
“在!殿下吩咐!”一直作为刘旸贴身武官的马怀遇闻声,立刻入内,拱手受命。
刘旸将手中书文交给他,吩咐道:“将此信密封,快马送呈西京!”
“是!”马怀遇没有丝毫犹豫,也没有任何疑惑,应声而去。
“这怀遇,是越发干练了!”看着自带一股果敢之风的马怀遇,刘晞不由道。
刘旸则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:“怀遇年少老成,这几年,也受到了一些历练,成长很快,可以为朝廷办事了!”
“跟在二哥身边,何愁历练,还是二哥提携得好!”刘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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