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溺器’,同样以珍奇珠玉饰之,蜀定之后,将帅曾以此玩物进献!”刘晖斜眼瞥了下有些魂不守舍的刘曙,沉声答来。
“这么多公卿老臣,难道还不如一黄口小儿的见识?”刘皇帝淡淡一笑,继续道:“刘晖,看来你这些年,见识确有所增长啊!”
“都是陛下教诲得好!”刘晖轻舒了一口气,恭谨地应道。
“那伱也当知,朕当年是如何处置那七宝溺器的,给诸王公们说说看!”刘皇帝道。
刘晖:“陛下以孟昶骄奢淫逸、贪好享受,遂致灭国,特命宫人,持其‘七宝溺器’,碎于宫门而示殷鉴,以警臣僚!”
“说得好!”刘皇帝颔首,目光仍旧在宴席上游移着:“但你遗漏了一点,这更是在警示朕自己,以此为鉴,勿蹈覆辙!”
“只是时隔多年,回头来看,朕自觉,没有做到!”刘皇帝声音转冷,语气变得严厉起来,再度盯着刘曙:“你说说看,你有何感想?”
“儿......臣有过,请陛下责罚!”刘曙绷不住了,慌忙请罚。
“怎么,请朕处罚,犯下的过错,就能得到谅解,一切都可揭过,待消寂几年,再故态复萌?”刘皇帝冷声呵道:“跪下!”
扑通一声,刘曙两腿一软,顺势跪下,叩头解释道:“臣绝无此意,真知错了!”
见素来与自己不对付的刘曙,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被刘皇帝如此训斥,刘晖心头莫名地有种畅快的感觉,若不是气氛不对,恐怕能笑出声来。
不过,那点幸灾乐祸的心理很快就被打消了,刘皇帝扭头就冲刘晖质问道:“朕还听闻,你吴国公府,过去一段时间,是极其热闹啊!宾客盈门,宴乐不断,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,吟风弄月,很是逍遥啊!”
刘晖的俊俏的面庞上,被一阵错愕给占满,在刘皇帝的注视下,两手有些无处安放,都不需发话了,自觉地跪倒在地:“请陛下责罚!”
跪是跪下了,心头却难免委屈,他此前已经因为此事受过教训了,近来也收敛了许多,平日里也多进宫请安,照顾染病的周淑妃,没曾想,刘皇帝此番又旧事重提了,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。
宴上的气氛愈冷的,已不是些许炭火、热酒所能缓解的了,虽然刘皇帝一直在针对几个皇子训斥,但这些大汉王公们,也是千般滋味萦绕心头,难以释怀。
“诸弟尚幼,难免任性莽撞,既已知错,多加训导劝诫即可,恳请陛下宽怀,稍息怒火,保重御体!”这个时候,一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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