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旸虽与李昉关系亲厚,但对其府上情况,倒确实没有多熟悉,此时间李宗讷那持重恭敬的模样,不由有些欣赏,说:“有子如此,李师傅传家有人啊!”
......
黄绸装饰的车驾,缓缓行驶在官道上,踏上返城的路程,车内,刘旸微闭目,似在养神,只是看其情绪,不甚高昂。
慕容德丰坐在一旁陪着,一时不便打扰,过了一会儿,终于开口:“殿下还在为李公外放事不平吗?”
刘旸睁开了眼,看了看慕容德丰,有神的两眼中实无多少愁思,轻声道:“事已至此,不平又有何用?再者,登闻鼓案的影响,短时间内是无法消除的,留在京中,时时受人非议,反倒不如退一步,江陵也是富庶之地,不失为一个好去处。陛下如此,也未尝没有保护李师傅的意思。”
听刘旸这么说,慕容德丰有些讶异了,道:“殿下既然看得明白,为何仍旧愁眉不展?”
刘旸笑了笑,突然问道:“事情查得如何,可有进展?”
一听此问,慕容德丰立刻严肃了起来,叹息一声,摇头说:“尚无进展,几无所得。经过这几日的探查,只知晓,在放榜之后,徐士廉便已然郁愤不已,口出狂言。
线索则指向南城永平坊的摘花楼,徐士廉与一干士子聚会,议论试举结果,李公取士用情的流言就是从那时传出,而徐士廉当场表示,要登闻上告揭发。
臣暗中询问过在场的几人,据他们说,当时只当徐士廉是醉言,未曾想,陛下还京后,他当真去了,还闹出了如此大的风波......”
“以臣之见,倘若有人暗中挑拨是非,必是当日摘花楼在场之人,只是,当时人员混杂,想要确定是何人,有些困难!”慕容德丰似乎有些头疼:“另外,徐士廉离京前,臣去见过他,据所说,当日喝了不少酒,只知有人提了句李公与武济川同乡关系,后来又曝出武济川曾携礼拜访的事,这才引得他愤而上告......”
听此言,刘旸不禁感慨了一句:“这个徐士廉,他能记住旁人的挑拨之言,却记不住挑拨之人?”
慕容德丰语气中带有少许的不屑:“殿下,以臣之见,此人心胸有些狭隘,自然也只能记住那些中伤言论了!”
“罢了!”刘旸摆摆手:“此事就不必继续查了!”
慕容德丰疑惑道:“殿下,虽然有些困难,但继续追查下去,未必不能揪出幕后主使。”
刘旸还是摇头,目光则显出几分迷离:“查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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