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证据属性而言,这些东西,都构不成一条完整的证据链,但是,调查的方向指向亲王府却是事实。
而在这种事情上,需不需要证据,都不重要,关键是看刘皇帝怎么看,怎么想。至于张德钧所想的,完成任务即可,实事求是地来,也不求有功了,只望官家不要迁怒到自己身上就谢天谢地了。
自己是什么情绪,大抵刘皇帝自己都不清楚,对于这样的结果,并无意外,甚至有所估计,但真正收到皇城司报告时,那也是千般滋味一齐涌上心头,理解与失望并存,反倒是没有多少愤怒。
对于刘煦,刘皇帝自然不可能没有感情,这毕竟是自己的第一个儿子,再加上出生即丧母,赤子孤儿,过去也难免多几分怜惜。
虽然立了刘旸当太子,但对于其他皇子,尤其是年长的几个儿子,刘皇帝同样是寄托了不少心血的。
不只因为站在一個帝王的立场,也有一份父亲的情怀在里面,哪怕是此刻,刘皇帝还能回忆起,当初刘煦少时,那早慧恭孝敬、令人喜悦的模样。
只是如今,儿子长大了,独立了,有自己的想法了,也不好管了,至少不便再从父亲的身份去教育了。
殿中,刘皇帝还是以那个姿势躺着,看起来仿佛有些无力,翻看奏呈的响动也盖过了细微的风声。
张德钧见状,又轻轻摇起了扇子,迟疑片刻,仍旧压低声音,道:“官家,这些只是那些士子、商贾的口供,并不能说明什么,或许,其中有其他什么隐情......”
“怎么?”听其言,刘皇帝停下手中的动作,抬眼瞥向张德钧:“你觉得,朕还需要你来安慰吗?”
“小的不敢!小的多嘴了!”刘皇帝的眼神,让张德钧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,赶忙低眉顺眼,再不敢多嘴。
只是一份不怎么厚的奏呈,刘皇帝却翻看了许久,他也有许久,没有如此细致地阅览过书文了。
又过了好一会儿,刘皇帝将这些书文轻轻地放到边上的小案上,仍未作话,只是静静地靠在那儿,表情已然彻底归于沉寂。
这让张德钧更加忐忑了,虽然他也有些不清楚,自己担心什么,只是觉得这静室内的气氛格外压抑,也感觉到这个状态下的刘皇帝很危险。
踌躇几许,张德钧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官家,据下属调查,给事中慕容德丰也在安排人,秘密调查此事经过。”
“哦?”果然引起了刘皇帝的注意,也给出了一点反应。
“也有所觉察啊,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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