统治是不牢靠的。
有长达两年的时间,两广对外的交通断绝,在得到中枢授权之后,两广地区,关起门来,清扫庭院炉灶,两年之后,方才重新开门迎客。
当然,发生在两广的这场动乱,其声势并没闹起来,与当年的吴越大叛乱无法相比,同当初的川蜀之乱更难相提并论,从头到尾,都被限制地死死的,官府的准备太充分了,手段也足够强力。
相比之下,还是当地的蛮族,与那些“叛逆”份子勾结起来,造成了不小破坏,这也是当地驻军的重点打击对象。
对于两广地区而言,这三年间,发生了一场社会性的大变革,沿袭于南粤时期的权力、财富结构,被大汉朝廷从外部彻底摧毁,那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。
然而,真要说有什么变化,其实并没有。大量的旧官旧吏被打倒了,又有源源不断的新人接替,旧的地主豪强被清算了,新一批的势力也在重新酝酿,区别只在于,除了上层人士在吃肉喝汤之外,大量底层百姓也分到了一些残羹冷炙,比如土地。
但是,如果从加强朝廷对两广地区统治的角度来说,目标是达到了的,至少在过去的三年中,两广的行政效率空前提高,上情下达,没有丝毫滞涩与拖延,新的利益获得者,也更加靠近朝廷,更受掌控。
至少,朝堂诸公们是这样感觉的,刘皇帝也觉得此前笼罩在两广上空的那层迷雾消散了,彷佛见到了一片崭新的澄澈天地。
但不得不说的是,发生在岭南的动荡,对两广的打击异常巨大,尤其以广州府为中心的的经济发达地区,因为政治运动,导致经济上的严重衰退。
陆路上的商道被断绝了近两年,而大量走海路的外蕃、海商,也因为畏惧、迟疑,而选择过港不入,多走几百上千里,到福建、两浙去经商,无他,只因为那边更安定。
对于两广的实际情况,朝廷自然也有所了解,因此,当秦再雄于广西将最后一股敢于对抗的蛮叛消灭之后,对于整个岭南的恢复发展,也提上了日程。
就从人事调整开始,钟谟被调离广东,进京主管宣慰司,这个南臣,通过多年踏实肯干的忠臣表现,身上“降臣”的标签早就摘掉了,进京担任实权部司的一把手,也算一种盖棺定论式的肯定与接纳。
范旻留了下来,这个范质的儿子,确实是个干才,能治民,能平乱,官声口碑还不错,得知其表现,刘皇帝很是赞许。
因为当年曾担任过邕州知州,刘皇帝直接点将,又把他调回广西,担任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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