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挂着少许可以意会为讥诮的笑容:“太子殿下,虽然在此处谈钱有些俗气,但本楼也是小本经营,您在账面上所欠款项,已达五千贯,您看是不是该还清一部分,否则,如此大的亏空,小的们也不好向主人交代......”
管事嘴中的太子,当然不可能是刘旸,如果真是,任这牡丹坊背景通天,怕也是不敢向大汉的太子殿下讨债。
这年轻人,乃是高丽太子王伷。而听管事之言,王伷显得更激动了,甚至有些愤怒:“区区五千贯钱罢了,我是高丽太子,还能短你们吗?为了这些许钱,你们就连大汉与高丽之间的友谊都不顾了?”
能在牡丹坊当管事的,见识自然是不短的,但听其言,仍旧不免心中腹诽,堂堂一国太子,说出这样的话来,也不知伤的是谁的颜面。
不顾王伷的愤怒,管事语气温和如初,应道:“太子殿下,这两国之间的友谊,也不该由我们这小小的牡丹坊来承担吧!
您是高丽太子,但这里毕竟不是高丽王宫,欠债还钱,天地义理,您是有德有福之人,当明白这个道理,就算让开封府的吕知府来评断,也是会支持我们的。
《我有一卷鬼神图录》
当然,您是大汉的贵客,朝廷的座上宾,本坊的确不该过于逼迫。不过,今后坊里却是无法让太子殿下似过往那般赊欠了,还请见谅,想来殿下应当不会使小的们为难才是!”
面对管事这番说话,王伷很是愤慨,当然,更多的是羞怒。不论如何,他毕竟是高丽太子,堂堂一国储君,竟然受到如此折辱。
有心发作,但顾虑到这毕竟是大汉帝都,又处在牡丹坊这种背景深厚的地方,哪怕内心羞愤异常,也只能憋着。
这两年间,可不是没有外邦异族,仗着外使的身份,在京城骄横不法,结果如何,该问责问责,该下狱下狱,甚至有个真腊使者被抓起来砍了脑袋,结果如何,隔着数千里,真腊国王还得重新派人,携重礼前来告罪。
他们高丽国虽然不是真腊那样的蛮夷小国,但在大汉面前,还是太瘦弱了。更何况,当初他随其父王昭前来东京,本就是为求和乞安来的。
在东京住了这两年,虽然流连于烟街柳巷,沉醉于大国帝都的繁荣,但王伷可不是一点进步都没有。至少,他是看明白了一点,在大汉是不能乱来的,大汉的臣民对天朝上国的威严也看得格外重要,是完全不容人侮辱的......
两年前,王伷随王昭前来东京,那实际上就是王昭代表高丽,再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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