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把张德钧给朕找来!”
崇政殿这边,汲国公、大学士薛居正正当职,淑妃薨逝的消息,传播得很快,就在这片刻的功夫,偌大的汴宫已然传遍了,甚至正向宫外扩散。
薛居正自然也有所耳闻,见刘皇帝面无表情地归来,薛居正也不免小心劝慰,希望他节哀。同样是安慰,对于薛居正的这样的公卿大臣,自然不像对身边的奴仆那般粗暴,还是礼待地表示感谢。
“薛卿,你拟一份诏制,公布淑妃丧讯!”刘皇帝对薛居正吩咐道。
“是!”虽然薛居正觉得,为一后宫嫔妃,专门发布诏制,有些过于隆重了,但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异议,因此,答应地很痛快,没有必要多事。
“还有!都说你薛公史笔如刀,朕再着你亲自替淑妃作传,著一篇神道碑文,将淑妃的品行操守,描述清楚,要让后人知晓淑妃在世时的才情风采!”刘皇帝又道。
闻言,薛居正眉头稍微皱了下,让他这柱国大臣,用他著写春秋的笔,为一个淑妃写传,他似乎有点心理障碍。不过,看了看刘皇帝,薛居正还是应是。
“还有!”刘皇帝注意到了薛居正的反应,语气微沉,以一种特殊关照的语气道:“朕知道你们这些史臣的风格,为淑妃作传时,要有名有姓,不准给朕写什么‘淑妃周氏,不知何许人也’!”
闻此谕,薛居正有些难受了,有心硬着头皮争辩几句,但在刘皇帝那极具压迫力的眼神下,也只能无奈道:“臣明白!”
见薛居正没有多啰嗦,刘皇帝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,挥了挥手,示意他退去。不过,在薛居正退下之后,不免骂了一句:“真是老顽固,越老越顽固!”
独处之时,对于周淑妃的哀思再度袭上心头,那种滋味有些不好受,也始终难以从那种忧伤的氛围中摆脱出来。
不只是因为淑妃之逝,也在于他意识到了,不只他在老去,他的这些亲近之人,也在衰老,在褪色。妃嫔之中,淑妃的年纪不是最大的,这些年,不断有功臣宿旧故去,也引发了他不少哀思,但从没有像此番这般感触尤深。
上一次的刻骨铭心,还是上一个淑妃,已故的耿宸妃,但那时的他还年轻,心思也更多地扑在军政国事上,没有更多的感情与心思,伤感一段时间也就好了。至于花蕊夫人之死则属例外,毕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。
在刘皇帝沉浸在伤怀之中时,张德钧匆匆从皇城司赶来了,他大概明白刘皇帝召他的原因。
“官家!”保持着奴仆的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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