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正因如此,才更应谨慎,以免受人猜忌与攻讦啊!”
听其言,刘煦终于沉默了,表情也阴沉了些,凝思几许,忽然抬头看着耿继忠:“你所指的是什么人?”
哪怕关系亲近,此时耿继忠也不敢迎视刘煦的目光,不由得低下头,应道:“臣多嘴了!”
“我这个安东都督,也是一点都不好当啊!”见状,刘煦轻叹一声。
说着,又谈回刘永珍,道:“这个刘永珍,能力还是有一些的......”
“臣看此人,倒也寻常,连个小小的敖莱城都理不清楚,臣原本以为,殿下对此人另眼相看,是因为海宁侯。”耿继忠试探着说了一句。
看了他一眼,刘煦淡淡然地说道:“我与海宁侯可素来无甚交情!”
耿继忠:“通过这刘永珍,或许就能建立联系,海宁侯也是朝廷大将,国家柱石。”
听其言,刘煦语气陡然转厉,手抬起止住他:“这种话,还是少说!”
“是!”耿继忠立刻变得低眉顺眼,但是,心中却隐约察觉,自己说中了刘煦的想法。
事实上,如果最初还没有察觉的话,那么经过这两年,作为刘煦心腹的这些僚属也都意识到了一点。
奔赴安东开发大东北的这些勋贵子弟,虽然大多是一些旁系庶出,看起来并不太受重视,但是终究是出自大家族,背后总是有所依靠,也自带一定的人脉关系资源。
秦王刘煦,本身就是天下最大的庶子,若是能把安东的这些勋贵子弟整合起来,罗织到秦王的大旗下,那绝对能成为一大助力。
当然,这也不会是一件轻松的事情,操作的难度不小的。但事情也没有绝对,换一个角度来看,同样是庶出,大部分人也都属于不受重视的那一类,也具备同理心,能够产生亲近感......
越往后看,似乎安东这个地方,并不像表面那么差......
刘煦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讲,轻舒一口气,直接冲耿继忠吩咐道:“今夜晚宴后,明日去黑水金矿看看,再待一日,后日起行,前往抚远城!”
沿着鸭子河往东,敖莱城,已经是安东都督府治下倒数第二座城镇了,越往东,则越荒凉,越原始。
再往下游走,就只剩一座抚远城了,也是在剖阿里旧城的基础上改名的,那大概也是安东治下最偏远的一处据点的。至于马怀遇曾领军抵达过的努尔干城,则只属于象征性的占领,勒石记碑,由于太过遥远,当初留驻的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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