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并且万众推戴,不会受到任何指责,当然也没人敢说什么怪话,表达什么不一样的观点。
而事实上,在当下的大汉,刘皇帝早已比肩神祇了。去年的时候,刘皇帝兴致所来,专门接见了一批进京述职调迁的地方官员。
场面令人“感动”,上至知府,下至知县,在见到刘皇帝之时,都是涕泗横流,不能自已,问其缘故,也是激动难言,艰难地表达自己喜悦之情。结果嘛,刘皇帝欢喜之下,又抽出时间,专门请那批官员吃了一顿饭。
在这样的背景之下,即将到来的开宝十八年嘉庆节,自然引得满朝重视,这一次,重要程度显然要超过以往任何一次,因为那是刘皇帝年逾五十,人生半百。
别的且不提,寻常年份的生辰,刘皇帝可以简单地操办,不做铺张,但这种十年整寿,还是值得多加几分重视的。
就是刘皇帝不提,那些贴心的臣子都会积极应对。因此,还在十七年冬,朝廷上下已经开始筹备起几个月后的嘉庆节了,并且由赵普亲自主持庆典的策划与筹备,汲国公薛居正担任司礼大臣。
而从入冬开始,朝廷内部,包括那些言官,都把极大一部分精力,都转移到对刘皇帝的歌功颂德上了,各地的祥瑞又开始扎堆出现了,就连开封这个舒适的冬季都能牵强附会扯到吉兆上去。
在这满朝汹涌之间,还是有清醒之人的,比如太子刘旸。从内心而言,朝堂如此大张旗鼓,大动干戈,朝廷内部这样的风气,是不正常的,臣工们都忙着去吹捧赞誉刘皇帝了,忙着为皇帝歌功颂德,那政事民生,显然就没那么多人去关注了,甚至会影响到朝政的正常运转。
不过,他又不能开口发表什么异见,更不能阻止,他既是太子,又是皇子,总不能冒着担一个“不忠不孝”的罪名吧。
甚至,刘旸能肯定,他要是真提出什么有违大流的意见,有些言官甚至敢指责他,明面的攻讦或许不会有,但含沙射影、指桑骂槐一定不缺。
这也是刘旸有苦难言之处,近来心情也难免沉闷,强颜欢笑之下,心中实则是愁苦不已。当然,刘旸顾虑忧愁,也不只来源于此事,东宫纷扰,后宅不宁,也让他颇为郁闷,甚至有种心累的感觉。
这几年,围绕着太子妃与赵妃展开的东宫内斗,是越发激烈了,过去,大臣们看到的是皇子间可能的夺嫡,如今,已经有人看到第三代去了。
迄今为止,刘旸的太子之位,仍旧是稳稳当当的,几乎是牢不可破,而一个二十年的太子,也早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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