涯中,王禹偁也是失志不渝地践行其志,不违初心。这真是个直言敢谏之人,看不顺眼的,往往能化为一道文采斐然、赤忱丹心的奏表。
大概是知道朝廷中需要这样的人,需要这种能言敢谏、血气方刚的人,也营造出一种言路畅通的氛围。对于王禹偁,不管他言辞有多激烈,用词有多冒犯,刘皇帝态度还是和蔼,多予以包容,至于听不听,则是另外一回事。
但这一次,收到王禹偁的谏章,刘皇帝却无法再像从前那样一笑了之了,当着赵普等臣的面,就直接斥责,说王禹偁大胆,把他的宽容当作放纵,越发不知收敛,肆意妄言。
一个小小的侍御史,自以为忠诚,自以为忧国忧民,居然敢对君父如此横加指责,出言不逊。那种恼羞成怒的姿态,在刘皇帝身上,还是很少见的。
不过,怒归怒,也只是口头上发作了一番。当然,若不是刘皇帝了解王禹偁是个刚直的性子,或许就把他下狱了,当然,还是为了维持此前的人设。
即便如此,刘皇帝也下令,让王禹偁回家,闭门反省,写他的诗文去......
但是,王禹偁那道劝谏奏表,显然还是刺激到了刘皇帝,至少让他不再那么心安理得、称心如意,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。
在刘皇帝看来,皇子、勋贵、官僚、将军们入朝给他贺寿,既然显示臣子们对他的忠诚孝敬之心,于他而言,也是一个抚慰、采谏的机会。
帝国这么大,自西向东,正常行路,走几个月都走不完,臣子们分驻各方,为国戍守固防,平日里本就难以见到,连他的儿子几年都见不到一次,何况其他人。
借着这个机会,不只是给他祝寿,也是一个内外军政重臣齐聚一堂、共商国是的机会。朝廷需要听取下面的意见,综合情况,及时调整或更改政策,下面的臣僚们也需要明确贯彻朝廷的政策方针,以免在上传下达的过程中出现什么差池。
显然,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沟通的过程,对于这个庞大帝国的治理而言,也是有好处的。迫于交通信息条件受限,自然不可能经常搞,但借着他五十岁生辰,组织一场国事交流会谈,还是值得去做的,有意义,也有可操作性。
不过,话是这么说,刘皇帝也以这个理由来自我安慰,但王禹偁那道谏章,还是在他心中埋了根刺,让他极不痛快。
多疑的刘皇帝,也难免去猜想,官民百姓对他,真的有了其他看法?他如今的所作所为,还像个圣主明君吗?
我不会真变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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