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两件事,我觉得有异!”
“说!”王寅武照着镜子,抚了抚额头。
王玄真:“关中道上报,在邠州又发生了一起刑徒营骚乱,虽然被监事引州兵镇压了,但死了不少人,还逃了十几人!”
“又是一起?”王寅武眉头一凝,呢喃道:“怎么如此频繁?”
王玄真颔首,有些郑重道:“正因如此,我才觉得有异!这些年来,各地的刑徒营发生骚乱,并不出奇。但是,近两年来,却有上百起,尤其在关中、榆林、山阳诸道,看起来是集中在西北地区,我感觉,似乎有人在暗中挑拨
还有,这几年,在西北地区,民间的冲突屡屡发生,汉夷之间,诸胡之间,矛盾重重,争端不休,治安渐坏,死伤渐多啊!”
闻言,王寅武眉头已经紧紧地锁起了,认真地思考了一阵,做出指示:“既然觉得有异,那就查,彻查!如果真有什么人、什么势力在暗中挑拨,那就是阴谋叛逆,必须挖出来!此事不能事不能大意,要重视起来!否则,真出了什么问题,那才是大麻烦!”
“是!”得到王寅武的认可,王玄真面露喜色,积极地应承道。
接过官帽戴上,又对着镜子扶正了,思及王玄真的汇报,又不由感慨道:“都在传开宝盛世,依我看来,这盛世之下,可一点都不平静,让人不得安宁啊”
当然,也只有武德司这样的情报机构,方才清楚地知道,大汉帝国究竟是个怎样的情况,一定程度上,比政事堂那些施政治民的宰相们还要了解,对一些事情,感触也要更深一些。只是,他们说到底只是工具,在国家大事上,并没有发言权。
“刑徒营!”滴咕了一下,王寅武道:“要是把这刑徒营交给我武德司来管,哪里怕出什么骚乱!”
有一说一,让武德司来管理,或许效果真会好一些,这个机构的性质就代表他们适合办这种差事。
不过,武德司想要,朝廷也不会给。这些年,在赵普的主导下,朝廷中枢的臣僚们又开始努力地限制武德司的权力了,这都是王寅武上任后带来的变化。
不论什么时候,这种特务机构,总是为官僚们所厌恶的,过去又皇城司吸引火力,如今是武德司也不敢寂寞,自然容易受到针对。
另一方面,由于王寅武与卢多逊之间的渊源,出于权力、利益及立场问题,赵普也不可能看着武德司继续膨胀。
何况,刑徒营这种存在,虽然极不人道,充满了黑暗,但确实给朝廷带来了实实在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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