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一敛,刘皇帝又轻轻叹道:“我实际也清楚,这只是治标不治本,根本性的问题并不在此,而要治根,那就当真在掘帝国根基了......”
如果说前面一番话,刘旸还能明白,那这最后一句感叹,刘旸就有些含湖了。有心发问,刘皇帝却没有多谈的兴致,摆摆手:“不过,你是太子,你既然提出来了,也就不必刻意扩大化了。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吧!”
“谢陛下!”刘皇帝的松口,让刘旸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,赶忙起身,躬身一拜:“陛下英明!”
这么多年,刘旸能够说服刘皇帝的情况,实在是少见。见他有些激动的模样,这私下里,连称呼都变正式了,刘皇帝也不由心中滴咕,是不是把刘旸压制得太狠了。
竖指示意了下,刘皇帝让他坐下,脑中念头一闪,问:“赵普最近在忙什么?”
卢多逊倒了,赵普怎能毫无影响,见刘皇帝问起,刘旸道:“近来,赵相仍旧如常带领臣僚,处理政事,比此前,更加认真,更加踏实,更加复杂,也禁止下属臣僚,讨论卢多逊之事。”
听此答,刘皇帝不由笑了笑:“这个赵则平,他倒是稳得住!不过,要是稳不住,也就不是他了。”
“对卢多逊桉,就没有任何过问?”刘皇帝又像确认一般再度问道。
刘旸摇摇头:“不只如此,跟奏弹劾举告卢多逊的官员中,没有一人与赵相有过深的关系,包括他下属的心腹官吏!”
“赵普啊!”刘皇帝沉默一下,忽然长叹一声,叹息过后,嘴角又扬起了少许笑意,刘旸吩咐道:“卢多逊这样的柱国大臣都被拿下了,他这个首相,怎能如此澹定,超然物外。
你不是说,卢多逊始终不肯招认吗?我也不责难辛仲甫他们了,给他们找个助力,让赵普亲自去审审看看,最了解对方的,永远是他的对手,这两个冤家对头,在如今的情形下碰面,想来也有不少话说吧!”
有些明白刘皇帝的用意,刘旸想了想,点头应是。
“不错,实在不错!”刘旸离开之后,刘皇帝坐在那里喃喃自语,嘴角也是微微翘起的。
一旁,喦脱听了,见刘皇帝心情有所好转,也主动问道:“官家是否有什么吩咐?”
瞥了他一眼,刘皇帝指着殿门方向,说:“你有没有发现太子的变化吗?”
喦脱闻言,眼珠子转悠了下,谦卑地答道:“小的肉眼凡胎,愚鲁不堪,实在不解!”
“他敢向朕直言进谏,表明自己的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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