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拿不住我们!”张先生也嘿嘿笑道,对黑汗使团的袭击,他可是出谋划策,尽了大力的。
“卢南”又琢磨了下,吩咐道:“此处也不能继续待了!此间事了,让弟兄们分批出山,散入民间,少了甘澄那干人,目标也小些,易于隐藏。将入冬了,官军的动作也必然会消停,等熬过这个冬季,我们会更加安全。张先生与一部分弟兄,随我回邠州,蛰伏待机。西北矛盾重重,形势是越发复杂了,也越发混乱了,对我们来说,越乱则越有利,我越是思吟,就越觉大事可期!像我们这些人,在朝廷是难有用武之地的,即便有,熬个几十载,只怕也不过一州吏,要想富贵,还得靠我们自己打拼!”
“卢南”平澹的言语中,充满了野心,张先生虽然为其所感染,犹豫几许,终是叹道:“只是,朝廷实在强大了......”
“朝廷固大,但反应迟缓!在其他地方,或许难有成事之机,但在西北,呵呵......”
“卢南”自信道:“我家迁居西北二十载,吃够了苦,却也更加了解这个地方,这是天假英雄成事之地!”张先生没有再说话,既然上了
“卢南”这艘船,就没有下船的可能了,只有硬着头皮,一条路走到黑。
当天晚上,在
“卢南”的安排下,一场内讧有条不紊地展开,鸣沙匪的核心成员,在其亲自指挥下,将一干老寇悍匪杀戮殆尽,大部分人在沉醉之际丢了性命,上了官府通缉名单的甘澄死得也有些憋屈,脑袋被剁之时,还抱着一个酒坛。
仅随其后,在浓重的血腥味中,剩余的一百多鸣沙匪,化整为零,撤离荷兰山谷。
“卢南”并不叫
“卢南”,这只是化名,他本名袁恪,祖籍江南道句容县,家里本是当地一名地主豪强。
二十年前朝廷平南,江南收复之后,在那场针对地主豪强的大迁徙中,袁家自然也成为了时代浪潮下微不足道的一朵水花,散尽产业,举家被被迁,安排至关中道下邠州。
至今,已然近二十年了。二十年的时间,足以让袁家融入西北当地,也足以使一个青葱少年,出落成一位豪杰,只不过这位豪杰,从小到大,都存在着严重的反汉心理,尤其在父母陆续去世之后,更少负担与牵挂。
当然,在徙边的诸多汉族豪强之中,像袁恪这样对朝廷抱有不满的人并不少,只是敢于付出实际行动的,却实在不多。
而在长达十年的经营中,袁恪在悄然之间,已然在民间发展出来一股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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