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要你这些老成谋国之言,如此,方可阴阳调和,稳如泰山.”
刘皇帝虽出安慰之言,但这话在赵普听来,总是有些扎耳。赵普脸上不敢表现出异样,反而要感动皇帝的体谅,只是心中的苦涩感愈浓了。
过去,哪怕君臣之间有些意见不同,但刘皇帝说话,绝不会如此阴阳怪气,如此让人别扭难安。
但是,这几个月来,虽然在面对赵普时,经常笑脸示人,然那种隐隐的针对,实在让赵普应接不暇。
“西域军事,还有辛苦诸卿,全力支持!”刘皇帝又发出总结性的指令。
“是!”
离开崇政殿后,赵普独走,一边思索,形容一敛,呈现出的就是凝重之态。经过最近一个多月的相处以及小心翼翼的试探,他已然确定,刘皇帝对他确实有些看法了。
事实上,赵普早就察觉到了,只是过去从没有像如今这般露骨扎心,而关键的转变,就是从卢多逊被杀之后开始。
卢多逊被杀后,大汉中枢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平静中,卢党几乎被清理一空,与其牵涉者多受到惩罚,幸免的也都不敢再张扬,都察院的御史差不多换了一遍。
按理说,最大的敌对势力倒了,赵普这边该弹冠相庆才是,但是,在赵普的压制下,“相党”的一干人等,也都夹着尾巴做人,不敢张扬,尽心尽力,尽职尽责。
在这种氛围中,朝廷风气大清,行政效率空前提高,仿佛回到了乾祐早期年代,那种积极昂扬、上下齐心的景象再度呈现于大汉朝堂。
然而,有一个关键的问题,卢多逊死后,中枢原本的权力结构被彻底打破,从政事堂到诸部司乃至地方道州,都是如此,然而,新平衡的构建却在刘皇帝刻意的压制下,显得缓慢而滞后。
诸部司衙署以及地方职缺,都好弥补,并且已经在赵普的指导下进行着人事,大汉可绝对不缺做官的人。
但是,一些关键分工、影响到朝廷权力平衡的职位,就不是赵普可以决定的了,而刘皇帝,却没有任何指示。
因此,在这一个多月,或者说在卢多逊下狱后的几个月内,朝廷内部,形成了一种“相党”一家独大的局面。
而不论是赵匡义还是王著这样的勋臣故旧,都低调地很,也就愈加突出赵普的权力与地位,这样的情况,让政治嗅觉极其敏感的赵普实在不安,乃至煎熬。
时至如今,赵普才真正体会到,一个平衡的局面,对于朝廷,对于他自己有多重要。卢多逊虽然令人厌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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