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王侁继续努力,以求事成。
不过,无论如何,榆林道前番进剿,终是有所收获,重创匪军,俘获数千人,连李继迁巢穴都已摧毁。即便没能尽全功,不便褒奖,也当有所犒劳,若是一味以严令督促,恐生佗变?”
听刘旸这么说,刘皇帝眉毛上挑,悠悠道:“你倒是仁厚,这是在替王侁说话啊!”
刘旸沉声道:“儿只就事论事罢了!”
刘皇帝笑了笑,沉吟少许,叹了口气,道:“此事,是我心切,考虑不周了。对于榆林剿贼有功将士,让兵部录功,予以犒劳赏赐,让他们再接再厉。至于王侁,就看他接下来的表现了!”
“是,儿稍后即办!”见刘皇帝接受了自己的意见,刘旸微喜,赶忙应道。
“去岁李继迁初叛时,贼众不过千余,加上被其裹挟的刑徒,也不满两千。这才半年多,竟俘获贼众数千!这剿贼,贼越剿越多了?”刘皇帝语气恢复了冷淡。
提及此,刘旸似乎也有些伤神,禀道:“开春以来,李继迁四处出击袭扰,蛊惑人心,裹挟了一批党项部众,也有不少人举家离群,追随于他。此番官军突袭地斤泽,俘获的都是那些追随他的党项部众!”
“榆林官府官军又在做什么?”刘皇帝当即面露厉色:“戒严管控,就起到这样的效果?戒而不严,管而不控,要之何用?糊弄朝廷吗?
去,派人查一查,看看有无怠慢失职者,有无不尽力者!想来,应该是有的吧,否则,何以让逆贼猖獗至今!”
“还请爹息怒!”见刘皇帝怒意浮面,连气息都不稳了,刘旸赶忙劝道。
略作沉吟,刘旸沉稳叙来:“爹,关于李继迁叛,这段时间来,儿也在反复思考,听取了不少朝臣建议。臣等认为,李继迁之乱不在李继迁,而在党项,若无党项聚众支持,无有李继迁反复。
时下榆林骚乱,党项离心,若党项不宁,则李继迁之害难除。党项之于李继迁,如源如根,此前朝廷剿贼,目标直指李继迁叛军,而今看来,有舍本逐末之意。
如欲根除李逆,还当从党项处着手,倘能断绝党项人与李逆联系,使其无法获取党项人马粮钱支持,纵李逆挣扎为祸,也有如离水之鱼,徒等死而已!”
刘旸这番话讲完,便垂首倾身,静静等着刘皇帝的品鉴。而刘皇帝琢磨了下,颇为惊奇地看着他,感慨道:“你能有此见识,我心甚慰,不负我期,确是费了些心思。
你所言,实为治本之法,如无党项人聚众裹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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