势难测,我们不能自乱阵脚,如何应对,让我想想,让我想想.」袁恪眉头几乎拧成麻花,出言安慰道,也像是在***。
一旁狗头军师张洪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,表情忧虑,敏锐地指出:「马兄弟,你说是武德司拘捕刘知州,这些走狗爪牙,竟然敢如此大胆,堂堂知州,也能说抓就抓?」
不待马山答话,袁恪便阴沉着一张脸,解释道:「张先生此前在外,有所不知,这几个月了来,武德司在西北四处出击,假吏治之名,对西北各道的官府进行清理,关内、陇右、河西,前后已有数十名州府官吏被羁捕,上百家豪强郡望被抄家。
数月之间,官府民间,一片惨痛哀嚎,风声鹤唳。西北四道,榆林独善其身,我原以为,是朝廷顾及党项思变,形势不稳,如今看来,只是晚上片刻罢了,这一动手,就拿我们盐州开刀了.」
张洪深吸了一口气,方才消化掉此消息,不免疑惑:「只是,朝廷澄清吏治,向来以吏部、都察院为主,一切依法依制行事,这让武德司出动,直接批捕州府大吏,是不是有些耸人听闻了,如此,就不怕天下非议吗?还有,知州可是王使君的门生故吏,武德司就没有一点忌惮?」
张洪嘴里的王使君,指的是时任西北转运使的王祐,此君可以说是继卢多逊之后西北官场上的又一名领袖人物,关内、榆林,都是担任过布政使的。前者政事堂增补宰相,王祐也是在考虑人选之列,只不过,竞争对手有些强大,再加上刘皇帝认为王祐留在西北的作用更大,方才落选。
而盐州知州刘访则是王祐亲手提拔起的人,有这样硬的后台,刘访这个盐州知州自然当得很稳,但即便这样,武德司的人说拿也就拿了,这岂能不让袁恪这等羽翼之下的宵小感到紧张。
显然,对于朝廷的一些制度,作为读书人的张洪,还是有所了解的。而袁恪听其言,也不由苦笑道:「武德司行事,素来猖獗,这等逾制乱法的行为,却也少见。此番如此少见,如此肆无忌惮,才更可怖.」
「庄主的意思是!」张洪脸色微变,不由地朝东南方向拱了拱手。
袁恪叹道:「以武德司之猖狂,若无东京天子的首肯,恐怕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。」
说完,袁恪摇了摇头,道:「好了,东京离我们太远,为今之计,是如何应对盐州之变。覆巢之下无完卵,若无知州庇护,我们这些人,若是不加准备,恐怕免不了落得同西北那些豪强一样抄家流放、家财散尽的下场!」
马山在旁,听得连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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