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,沉声禀道:“回陛下,王玄真入盐州,拘拿刘访之后,便遣人前往锁拿,不过,其人见势不妙,早早地便遁逃而出!然即便如此,在对袁宅的搜查中,也发现了一些异常端倪!”
“讲!”刘皇帝同样从李崇矩的话锋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寻常。
李崇矩顿了下,继续说来:“根据对院宅庄客、仆役及乡民的审讯,得知当地的情况,远比想象的还要深重。
长期以来,袁恪都在收买人心,其庄上,豢养着数百扈从,过去数月之中,更时时操练,名曰御防党项,保卫乡梓,然其在当地党项部族中的声望极高,据说能够一呼百应.”
随着李崇矩的汇报,刘皇帝的眉头是越锁越紧。抬眼小心地看了刘皇帝一眼,李崇矩又道:“另,下属从袁宅中搜出了大量财货,以及掩藏的刀剑,弓弩,甚至有数十具甲胄!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李崇矩停了下来,而刘皇帝也呆了一下。这样的情况,意味着什么,太明显不过了。
在大汉,甲胄永远是一种敏感的物资,与普通刀剑不同,除了军队及一些特殊部门有使用的资格之外,是严禁流传的。
即便是一些达官贵族的护卫扈从,若没有皇帝的恩赏,也是不敢有任何逾越的,一旦触犯了,动辄杀头,而这种情况,基本都可以直判定为谋反。
区区一个地方豪强,豢养庄丁壮士还不算,还私藏甲胄,一藏还是数十具,这都不用怀疑了,就是谋反,就是叛逆。更令人侧目的,是他能搞到武器甲胄,还能经营如此之久,而不为举告察觉。
再联想到袁恪的行为,与党项的勾连,与州府的关系,把这些情况联系到一起,一个反贼团体也就浮出水面了。
“呵呵.”刘皇帝突然笑出了声,笑声让李崇矩倍感心悸。
“看来,这个什么袁恪,很是不凡呐!”刘皇帝的声音几乎不带什么感情。
“另外!”李崇矩的腰弯得更低了,道:“就对袁家的调查分析,王玄真猜测,这袁恪,恐与那‘鸣沙匪’有关!”
“哦?”刘皇帝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了点意外的表情:“怎么回事?”
李崇矩:“根据调查盘问,袁家在盐州发展壮大,大抵从刘访升任知州开始,也在鸣沙匪冒头之后。
去年,袁恪也曾数度外出,出则累月,不知其所踪,不知其所为。同时,在去年贺兰山匪寨被发现前后,袁恪又曾外出,后又不少外地之人,返回盐州,就被安置在袁家宅内。
彼等虽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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