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军的平叛,仍旧没有真正展开,依旧处于筹备阶段,行营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兵马的调动配备、军需筹措以及关内道的维稳上。
当然,在这方面,刘昉进入角色很快,毕竟早就有所准备,刘皇帝当初把他从凉州调到长安的用意,刘昉自己也清楚,那是随时北上主持大局,对此他早有认识。
此番,他率军北上,也不是奔着剿贼,一举消灭叛军去的,那不现实,天气就是最大的难关。只不过,作为刘皇帝指定的平叛统帅,也不好一直待在长安。
鉴于这一个月来榆林的形势越发恶劣,甚至有崩溃的征兆,他也不得不先行北上,以求稳定局势,提振信心。他这支精骑,只是作为先遣,把他赵王的大纛竖在榆林。
这段时间下来,榆林的叛乱,果然如朝廷预想的那般扩大了,越来越多的党项人或主动或被动参与到叛乱中,从海量的情报中可知,西起灵州,东至夏州,南至绥州,都有原党项八部众,再度聚集谋乱,反抗大汉的统治。
贼众,更是像气球一般膨胀开来,具体数目尚不得而知,但从过去一个月官贼的交锋接触得知,叛军分为数股,多则逾万,少则数千。
这些叛军,攻击市镇
,杀害吏民,靠抢掠裹挟壮大,更有甚者,试探着向大城发起进攻,虽然没有一处得手,但声势是彻底搞大了。
积攒了二十多年的怨气,一朝释放了出来,整个榆林沸腾了,仿佛成为了党项人狂欢的夜场,动乱与杀戮,已经成为榆林道的主旋律。对于叛军,官军自然不会坐视不理,来自朝廷明确的指示给了他们方向,不论是官僚还是军队,在大变之际,都幡然悔悟,开始紧密地团结在朝廷的指挥下,悉心竭力,对付叛贼。
太平时节,或许没有太深的感触,难免头脑发昏,只有这种危难之际,那些大汉统治秩序中的既得利益者,才发现,大汉这面旗帜的重要性。
只要想想那些揭竿而起,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党项胡虏就知道了,当然,那些参与叛乱的汉民,也是一样。
面对蔓延开来的叛乱,官军不是没有反应,不论是夏绥还是灵盐,都经过短时间的混乱后,都组织起了清剿,也取得了一些战果,但并不能影响大局,叛军越来越多,榆林官军的实力却没有在短时间内得到扩充,而需要兼顾的地方却要更多。
而到十月底,榆林的官军,也只能维持着各大城市以及重要关卡堡寨的守卫,甚至,不得不收缩,放弃一些据点,如此,方才稳定住了局面。当然,这也有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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