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说的我早就说了!”没受伤的那人,虽然本能地慑于刘昉的威严,但表现得还挺硬气:“我知道犯的是族诛的大罪,要杀就杀,何必折腾我等!”
“那便再说一遍!”闻言,刘昉笑了笑,语气陡然转厉:“既知是十恶大罪,为何还要犯?”
“说了能活命吗?”
“那就要看伱说的,对我有没有价值!”刘昉淡淡道。
以这头目的眼力,自然不知刘昉的身份,但也看得出来,面前堂间唯一坐着的男人,身份不一般,至少比此前击溃并俘虏审讯他们的官军军官要高很多。
“若是没有,那么就地正法!”刘昉又淡淡地补了一句。
一股压力扑面而来,头目犹豫了下,在刘昉的目光下显得格外心虚,但终究是生的本能,占据了上风,都不需盘问,开始自我发挥,将自己所知叛军内情一一道来,比起武平的审问,要详细得多。
据说他所言,他名叫王屾,汉人,祖籍剑南道汉州,二十多年前,随父母被举家迁至盐州安家,不过经营不善,以致破产,后被袁恪收容,成为袁家庄的庄客,在经过忠诚考验后,成为袁恪心腹,成为鸣沙费的头目之一,鸣沙费犯下了大案要案,基本都参与其中,包括去年的黑汗使团案。
前者,盐州知州刘访被王玄真拿下后,跟着做贼心虚的袁恪一起逃亡,躲入党项人中。其后,在武德司穷究猛探之下,眼见十余载经营要被连根拔起,袁恪再也忍受不了,把心一横,召集部属,串连盐州党项,举起反旗。
袁恪在盐州党项的关系经营得很牢靠,当地的党项部众,也早就不稳,阴藏叛心,双方一拍即合。当然,王屾也提到,关于造反的事,他是不认同的,只不过,与袁恪牵扯过深,又受胁迫,不得不从,当然这种骗鬼的话,刘昉就当没听过。
在盐州掀起大乱之后,攻击州城定边未果,而盐州的形势也无更多发展的余地,袁恪开始把目光投向其他道州。
这是他的狗头军师张洪给的建议,如果局限在盐州,那么必然迎来朝廷的重点打击,无异于坐以待毙,必需得把乱事扩大。
对此,袁恪很是认同,这也是王屾所属叛军南下的缘由。由袁恪的三弟袁真率领,打算走归德道,涌入关内,挑拨叛乱,把战火烧到鄜州、邠州乃至长安。
当然,想法是好的,结果嘛,在归德堡碰了个头破血流,兵败垂成不说,连袁真都差点被抓。说到这儿的时候,王屾是满腹怨言,抱怨袁恪用人唯亲,那袁真不过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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