肉要好,盐池、定边二城,就像冬夜中的一点萤火微光,给人带去微不足道的希望。
当然,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向定边盐池二城寻求庇护,盐州已是极度不安全,很多人不得不选择拖家带口,逃离这个是非战乱之地,归德道就是一条希望之路,但同样也是一条艰难旅途。
他们携老扶幼,拖家带口,即便距离不算太远,但时刻面临着危险,也就盐州官军在王玄真等人的作为下,稍微牵扯了叛军的注意力,方给他们争取了一些求生的机会。
但即便如此,一路南逃,至归德堡下者,十不存三,然而,到了归德堡,求生之途却被官府给关闭,满怀希望,几乎化为绝望。
在上边的严令之下,武平这个镇将,并不敢开关放行,而是紧闭关门,严阵以待,甚至对这些难民严防死守。
对于封锁榆林的策略,榆林周边的官府官军执行得很坚决,别说叛军了,就是难民,也不允许一人一畜通过。
当然,这其中因素很多,不只是朝廷剿贼战略的影响,还涉及到地方保护主义,对于关内道的军政要员来说,榆林乱了则乱矣,是不能危及到己身的,他们要竭力避免成为“以邻为壑”的那个邻居,如果面临威胁,那就要坚决消除,在护盘这方面,大汉的官僚们也往往能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。
于归德堡镇将武平而言,虽然可怜那些难民,但也不敢贸然行事,对难民心慈手软,若是出来岔子,可不会有人来可怜他。
作为镇将,他最根本的任务,就是守住关堡,即便没有上边的授意,他也会选择严守关城。但是,过去是因为归德堡实力不足,又没有能真正拍板,甚至愿意拍板的人。
如今,赵王刘昉亲自领军来了,即将进入榆林平叛,武平觉得,可以就难民之事,做个汇报,这是他最后的努力,如果赵王殿下都解决不了,那他一个小小的镇将,又能有什么办法?即便现在被升为尉将了,仍旧是不名一文。
堡上,刘昉挺身如松岳,俯视着堡前那些难免,面无表情,但越是如此,越能让他感受到那丝凝重之意。
过了一会儿,刘昉问武平:“堡外有多少难民?到归德堡多久了?”
武平不敢怠慢,立刻答道:“禀大王,最初只有三百余人,不过,在末将等击败叛军之后,更是汹涌而来,越聚越多,至今怕有数千人之多。”
“就让他们在堡外苦苦熬着?”刘昉轻声道。
闻言,武平脸上闪过一丝惶恐,有些忐忑地答道:“大王,非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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