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久在安东,爹也时时挂念,多有提及,此番回京,便多逗留一些时日,多陪陪他老人家!”刘旸一副大方的姿态,冲刘煦道。
大概是事情谈妥的缘故,刘煦心情显然极佳,闻言颔首,轻松道:“此番回朝,除了榆林难民之事,也为一些家事。
安东那边,一切已然走上正轨,不需我时时盯着,多待一些时日也无妨,待嘉庆节过后,再行返回。另一事,便是文渊的婚事了,也该给他选个良配!”
听刘煦提及此,刘旸有些意外,旋即反应过来,不免感慨:“这一晃,文渊也快弱冠之年,谈及婚嫁了。这几年,东京都曾传扬过文渊的名声,少年英雄啊,听说曾亲自领兵镇压东海女真,斩获上千!”
刘煦轻轻摇头,但嘴角明显带着少许笑意,谦虚道:“战果是真的,只不过领军指挥的乃是侯仁矩,仅仅从军罢了,这些传言呀,以讹传讹,当不得真,否则让侯仁将军知道了,心里如何能够痛快”
显然,刘煦这话,也只是嘴上说说罢了,侯仁矩如今也算是东北宿将,地位不断抬升,但也不敢得罪秦王,与刘文渊这个皇长孙争功争名,再者,也早就得了实惠了。据传,安守忠若卸任,侯仁矩便会接替其掌安东戍卒。
刘旸笑了笑,问:“可有中意人家?”
刘煦顿了下,道:“听闻海宁侯刘光义家的小女才貌俱佳,品性纯良,可为良缘。只是,不知本人如何,也不知海宁侯家是否愿意出嫁,此事以我思量,还得求到坤明殿,让娘娘费些心了!”
刘旸点头:“这是喜事,想来娘娘也乐意之至,这可是皇室长孙成婚,当操办得隆重些。”
刘煦仍旧摇头:“如今国家不甚安宁,朝廷提倡节俭,还是不适合大操大办,礼节至即可!”
兄弟俩又聊了几句,刘煦主动告辞,毕竟太子国事繁忙,他也不好占据太多时间。不过,在刘煦离开之后,刘旸嘴角的笑意不再矜持地挂着,逐渐消失,面上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。
对于自己这个大哥,要说一点都不忌惮,那就完全是在骗自己,但是,每一次会面,刘煦给刘旸的感觉都在变化。如今,刘煦看起来已有释然放下之态,那等轻松从容,言行举止,很难装出来,但同样的,刘旸这心头的异样感,也不可遏止地增加了。
“殿下!”慕容德丰的声音把刘旸从深沉的思绪中拽了回来。
抬眼之间慕容德丰正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案前,手上拿着一道奏章,稳住心神,刘旸问道:“陛下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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