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,就是因为擅自带领手下一队禁军出营聚会,就被斩了脑袋。
事前,张永德也有所犹豫,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动后报。此时,想起刘皇帝适才在殿前的那番话,张永德这心也不免揪了起来。所幸,他的果断,还有取得了不小的效果,至少及时控制住了火势,没有使之向外扩散,带来更大损失。有这一点,
小心地观察了下面无表情的刘皇帝,还是主动请罪:“臣未经军令,擅自出兵,还请陛下问罪!”
闻言,刘皇帝稍稍愣了下,待见到一脸忐忑的张永德,心思一转,却不禁感慨,此人今夜的表现,既有担当,也不乏机智,更重要的,这政治嗅觉也甚是灵敏啊。…
“你倒是提醒朕了!”刘皇帝澹澹道:“救灾有功,擅权有罪,念此急情,功过相抵吧!”
“谢陛下!”闻言,张永德顿时大喜。刘皇帝嘴上虽说功过相抵,然而,此事一过,他张永德只有从中得到好处的,这一点他心里也明白。
“通知刘廷翰,枢密院的调令,补全即可!”刘皇帝又冲太子刘旸道。
“是!”
“损失如何?伤亡如何?”刘皇帝又看向刘继昌。
刘继昌的后背是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,此时闻问,有些紧张,但也努力压制着心头的惶恐,清楚地叙来:“回陛下,延庆坊内,大半府宅、建筑都被焚毁,足有五百余间,余者也多受创伤,火药工场几成白地,所有火药尽爆毁。至于伤亡情况,仍在统计,下属差役兵丁,仍在火场中搜救.”
“民情如何?”刘皇帝又问。
“逃出的幸存者,暂时安置在周边,臣也紧急调集了一批食物、饮水、医药物资,进行救助。府衙也已布榜公示,以作安抚,眼下戒严得当,暂时无事”
听其叙说,刘皇帝沉吟几许,有些疲惫地摆摆手:“去做好善后之事吧!”
“是!”见刘皇帝没有严厉的斥责,刘继昌甚至有些意外,哪怕骂一顿也好啊,这种态度,反倒让他心头没底了。
刘皇帝则又看向满脸愁苦的韩通,也不啰嗦,直接说道:“延庆坊的工场、库房,属于你兵部管理,出了这样的乱子,不论是意外,还是贼人有意为之,你们都首当其责!此事,定要查个水落石出!”
“请陛下容臣调查清楚,再来请罪!”韩通躬身拜道。
“此事,朕会差人调查,你兵部,做好配合即可,所涉官员职吏,都给朕看好了,要是再出什么纰漏,朕先找你!”刘皇帝冷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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