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的动乱危亡,毕竟得到了大汉的许诺与支持。
虽然不满韩德让等汉臣掌权,但他们对韩德让的一些政策,尤其是缓和与大汉关系的想法还是比较认同的,至少就过去十多年的发展情况来看,背靠大汉,他们这些贵族才能活得更滋润。如今不比当年了,一味地沉浸在过去,也于国于民都非好事。
“耶律末只,耶律普宁,这二者,都是契丹宗室吧!”刘皇帝问道。
李崇矩操着一口苍老的声音,答道:“回陛下,正是,耶律末只为枢密副使,有干才,平叛抚民有功,协助耶律休哥主持漠北军事。
耶律普宁为宣徽使,此前从讨室韦,功劳甚大,颇受亲重.契丹此番政变,若无这二者出力,未必能成!”
“那耶律休哥呢?就没有镇压?”刘皇帝有些好奇道。
李崇矩摇摇头,应道:“从始至终,耶律休哥都稳居其庭,寸步未移,任其变动,不闻不问!”
“想来,耶律休哥也是知道民意不可违的道理,韩氏家族虽然可用,但比起宗室贵族的利益,就不足为道了!即便他耶律休哥功高望重,也难以弹压整个宗室贵族的反噬!”刘皇帝淡淡道。
“陛下英明!”
“二韩家族都被夷灭了?”刘皇帝又问。
王继恩插嘴道:“回官家,二韩家族数百口,除少数人走脱,逃亡天涯之外,余者尽数被诛杀,王庭韩氏族人扈从,无一活口!”
“可惜了!”闻言,刘皇帝不咸不淡地说道:“这就是数祖忘典者的下场,不离不弃,远赴漠北,同甘共苦,但人家可不把你当自己人,屠刀举起来之时,可不见丝毫留情!”
“陛下所言甚是,二韩家族,也不过咎由自取罢了!”王继恩答道。
当初,在辽国强盛时期,有几大汉臣家族,其中最有名的,末过于二韩。玉田韩知古家族,幽州韩延徽家族,二家族是契丹汉化成果的象征,鼎盛之时二家几乎分掌辽国汉臣民大权力。
而韩氏家族中,也确实是人才辈出,过去的几十年,完全呈现出一种井喷的状态,韩德让能在漠北掌权,可不只他一人的能力,他的那些兄弟叔侄们,同样是鼎力之基础。
只是,时移世易,曾经的辉煌不再,到如今,甚至沦落到身死族灭的地步。
刘皇帝对二韩家族,多少是有些了解的,对其下场,要说感到大快人心,则没到那个地步,要说可惜,也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。至少,二韩家族的灭亡,也有大汉在里边推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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