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,又有何用?孙太医自入宫以来,勤恳本分,伺候你也十多年了,你迁怒他做什么?”
“我不管,他要是治不好你,就是有罪!”刘皇帝道:“你别说了,好好休息,等太医给你会诊施药”
“不!”闻言,符后却挣扎了下,气息虽弱,却格外坚决:“我要和你说说,我怕再不说,就没机会了!”
“我不准你这么说!”刘皇帝一听就恼了,下意识地抱紧符后,下巴紧紧贴着她额头。
符后却不管他,闭着眼睛,轻轻地道来:“过去,我时常劝你,有的你听了,有的你不听,有的甚至惹你厌烦。事实上,以你的英明,又何须我这妇人在旁多嘴饶舌。
不过,我还要再劝你一回,对臣下,对宫人,多些宽仁与怜悯,不要太苛刻了。过为己甚,只会让群臣离心,我不希望你真的成为孤家寡人,那样太辛苦了。
宫人都是在你身边伺候的,契丹主耶律璟之事,不可不引以为戒.”
哪怕到这个时候,符后所思所想,仍在替刘皇帝考虑。而刘皇帝闻之,眼眶更红了,几滴热泪,悄然滑落,掉在符后脸上。
符后感觉到了,再度睁开眼睛,瞟着刘皇帝,道:“你怎么哭了?”
“没哭,我怎么会哭?”刘皇帝语气已经有些哽咽。
“对啊,你是皇帝,怎么做妇人之态?”
然而,符后越是这么说,刘皇帝的泪水反而止不住了,不断地从面颊滑落:“大符,你别说了,等你痊愈了,我再听你劝谏,你是我的贤内助,你的话,我怎会不听,只要你好起来.”
闻言,符后脸上露出点苍白的笑容:“好!如此,我也安心了!我知道,你也只是关心则切,吓唬他们罢了。”
刘皇帝点头:“是!你一定要好起来,可千万不能——”
刘皇帝终究没有,也有些不敢把那话说出来。符后则要坦然地多,轻声道:“生死有命,世事无常,即便有那么一天,你也不要过于悲伤,保重身体。”
说着,符后努力地探起手,抚向刘皇帝的发鬓,道:“你看,你的白发,又多了”
刘皇帝紧紧抓住符后的手,无语凝噎。大概是这番对话,耗尽了符后的心力,再度咳嗽起来,丝丝恶血,令人心惊。
刘皇帝立刻朝外怒吼道:“来人!太医,太医!”
一阵手忙脚乱,孙太医以及一众太医院的“妇科”圣手们,慌忙入殿,对皇后进行会诊。刘皇帝眼泪也不擦,脸也不洗,就那么冷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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