吏,他们也是最困难的,麻烦最多的。
鸡飞狗跳间,皇城司也是最为忙碌的一波人,不过,他们的精力可没有用在搬迁安置上,他们忙着抓人。
刘皇帝给的标准是言行不当,举止不矩,当然具体执行过程中,如何衡量判断,却是看皇城司那些鹰犬了。
仅西京而言,抓的人并不多,只有三十余人,但多少有些身份,不是勋贵子弟,便是官僚衙内。普通的平民百姓,倒没有受什么影响,他们大部分时候还是乖巧的,对官府禁令也不敢贸然触犯。
而皇城司监视的,也往往是那些有一定身份的人,一般人即便有再大的狂行浪举,也没有多少监视价值,不值得皇城司浪费人力,皇城司的资源同样是宝贵的。
垂拱殿内,灯火辉煌,光线虽然明亮,但落在刘皇帝脸上也多少显出些阴沉。王继恩恭敬地侍候在阶下,刘皇帝满面漠然,慢悠悠地阅览着奏报。
不知是反应慢,还是看得仔细,过了许久,刘皇帝方才放下奏章,淡淡问道:“就这些人?”
“回官家!”见刘皇帝似乎有些不满意,王继恩赶忙道:“东京那边,已有专使连夜赶往,即行批捕!”
“怨愤不少吧,就没有不服反抗的?”刘皇帝问道。
王继恩语气中带有淡淡的自信与少许恭维:“陛下授意,他们岂敢反抗,吏卒一至,束手就缚!”
闻言,刘皇帝没什么反应,又浏览了一遍名单,道:“还真没有一个寻常百姓啊!这些人,享受着朝廷的恩泽,家族的福荫,就是如此回报?人若是如此不惜福,天何怜之!”
“敢问官家,如何处置这些人?”王继恩请示道。
一抹子杀意从刘皇帝眼神中闪过,很快消逝无踪,摆手道:“挑几个罪行深重的处决了,以儆效尤,余者,打入刑徒营!”
“是!”王继恩拱手应命。
名单上的人,基本都是些官宦子弟,在国丧期间,触禁犯法,有饮酒的,有跳舞的,有嫖娼的,有赌博的,当然最严重还是那些无所顾忌口吐狂言的……
“这个孙思检是谁?”刘皇帝注意到了一人,疑惑问道。
“禀官家,乃是平原公幼子,年方十三!”王继恩道。
“嗯?”刘皇帝立刻来了点兴趣:“孙立这个老东西,真是不凡啊,老树犹能开花结果……”
“犯了何事?”刘皇帝道。
“国丧期间,饮酒作乐,杀狗食肉……”王继恩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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