颓然落座,整个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,嘴里呢喃道:「如何自处?如何自处?」
见状,钱惟治不由关心地唤了两声,总算让钱弘俶回了神。往厅外瞟了瞟,又看向钱惟治,钱弘俶富态的老脸上露出一抹怨艾,有些委屈道:「天下还有这样的道理,给了人的东西,二十年后,又想要收回,既然如此,当初还不如不给!」
「父亲息怒,还请慎言啊!」钱弘俶抱怨地痛快,钱惟治可吓了一跳,赶忙上前,帮他顺气的同时,小心劝道。
「慎言?」钱弘俶依旧嘴硬,脱口而出:「你怕府中还有皇城司的眼线?」
不过,嘴上虽然硬气,四下瞥了下,钱弘俶还是果断怂了,支吾几下,不敢再浪言。但是胸中憋着一口气,实在难以咽下,起身,在厅中徘回几步,手舞足蹈地怒斥道:「赵、安二人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,本来平安无事,却要徒生波澜,他们请辞倒是爽快,却让老夫为难......」
钱弘俶愤愤不已,难以释怀,钱惟治在旁,也只能尽力劝慰,以宽其心:「父亲,事已至此,只怕宫里宫外,满朝上下,都在等您的行动了......」
「难道也要像赵、安二人一样,
也上一道辞章!」钱弘俶道。
钱惟治颔首:「以儿之见,眼下也只有如此了!」
闻言,钱弘俶脸上顿露纠结,一双手无处安放,苦思几许,突然道:「不是还有符王吗?」
想到此处,钱弘俶两眼泛光:「不若等等符家的反应,等他们行动了,我们再看情况!」
钱惟治摇头道:「陈留王符昭愿如今在安东任职,而父亲你可就在京中,何况,符氏显赫,背靠太子,娘娘初崩,陛下念及情分也不会过多压迫,我们可是降臣啊......」
「符家有太子,我家还有雍王了!」钱弘俶道,说着,面露苦恼之色:「哎,雍王殿下尚在南洋未归,否则请他代为说项,或有回旋余地,至不济,也能请教一二。」
此时的钱弘俶,满脸的为难,一副哀怨的语气。归根结底,还是对淮南王爵位太过留念不舍,他从少年时期,就开始做王,入朝之后,仍不失郡王爵,被人叫了几十年的大王,忽然告诉他不行了,还得他自己主动请求去王号,对钱弘俶而言,心头的不适感实在太强烈了。
在钱弘俶看来,他这个郡王,可是用他钱家先祖几十年基业换来的,是理所应当,完全可以当得心安理得。
作为钱氏子孙,钱惟治也能够体谅钱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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