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岁殿前的石台上,刘皇帝微侧着身体,缩在软椅中,享受着春阳的照耀。边上,皇孙刘文济正在背诵着韩非的《说难》,刘皇帝听得很认真。
这些日子,刘皇帝依旧如常,隔三差五地就会把太子的两个儿子召入宫中,轮流着来,这种看似享受天伦之乐的表现,却无一不体现着刘皇帝对两位皇孙的重视,当然,这背后却是一如既往的对太子的认可与维护。
事实上,以刘皇帝的耳目,哪里不知道符后驾崩后,会给朝廷带来多少的影响,给太子带来多大的压力。虽然时不时地要考验太子,但考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等他犯错,抓他的疏漏。
刘皇帝有的时候,也是真的用心良苦,至少太子那一拨人听到陛下又将皇孙召进宫时,都会莫名地感到心安,乐意见此。
而以刘皇帝的这种态度,隔代之君或许将来会二选一,但继嗣之君,基本不会出太大意外。子嗣虽多,但太子可只有一个,并且稳如磐石地待在台面上。
“不错,这篇《说难》不算短,你已能通篇背诵!”待刘文济背完,刘皇帝露出点笑容,把刘文济招至膝边,夸奖道:“不过,祖父还是那句话,死读书,背死书,是不可取的。其中的蕴含的道理,需要好生体悟,若能窥得其中三味,对你未来,或许会大益处的!”
刘文济虽然听得有些迷糊,但还是乖巧地点点头,轻声应时。进宫之前,他那母亲可是千叮咛万嘱咐,对祖父要好生伺候,要恭顺听话,不能有丝毫的莽撞不矩
而刘皇帝面对孙儿,表现出的和蔼,只怕是旁人不敢想象的,老脸上连褶子都更深了。
“喝点水,吃点点心!”手一指,刘皇帝对刘文济道。
“是!”
“魏王一行,到哪儿了?”一扭头,刘皇帝思维一转,问喦脱道。
喦脱迅速答道:“禀官家,根据昨日驿传,魏王殿已过渑池!”
“怎么这么慢,还在渑池?”刘皇帝眉头微蹙,语气稍显不耐烦,不过看他那样子,好像没意识到渑池在哪里一样。
喦脱瞟了刘皇帝一眼,小心地提醒道:“官家,渑池离京不足两百里,依照行程,魏王殿下今日应当能抵京!”
“哦,原来已经到渑池了啊!”刘皇帝愣了下,龙颜大悦,立刻道:“两百里,半日可至,就算刘旻一行人多些,今日必至。你去宫门看看,他们到了没有!”
“是!”
魏王刘旻,是开春之后,方才自安西启程东归的,西征两年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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