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顺顺利利,上下和谐......
如此,潘佑自然陷入了一定尴尬的境地,阻碍改革的说法,不能拿来作为对付李守元的武器,其他手段也都难有成效。
但潘佑又岂是妥协的性格,李守元出招了,他也不得不接招。李守元拿郾城县的土地清丈做文章,他也紧跟着把重心放到郾城,对其呈上的报告结果进行核验,同时又派出一批人前往复查,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些问题。
归根结底,李守元的改革推动,是带有极强保守性与妥协性的,对于小农小户的土地,清丈得很清楚,但对于那些有背景、有关系的大户,就显得不清不楚了,隐晦之处颇多。劵
全县,拥有千亩以上田土的,只有五户,且都不超过两千亩,且很多田亩数目,都卡在两百、五百、一千、两千亩这样新制中分等纳税标准上,如此明显的问题,潘佑岂能认可,以清查数据不尽不实有作假之嫌来发难。
对此,李守元也早有准备,他的解释是,有些土地正处交易状态,产权不明,需后续确权,还有一些则表示处于抛荒状态,田里没有产出,也不当纳入税收范围......
对于这些搪塞的理由,潘佑自然不能认可,继续发难,在后续的调查中,又发现官田、职田流失的情况。双方之间,围绕着一个郾城县,斗得不可开交,如此一来,其他地方的土地清丈情况,自然就放缓了,甚至再度迟滞,上上下下都等着斗法结果,打算看准风向再行动。
当双方都难以拿出决定性的东西时,自然就需要更加权威的支持了,终究难免上呈朝廷,交由中枢裁决。作为税改的重点示范区,朝廷当然是时刻关注着,对于其间的风云变幻,也都有所了解,此前没有发话,也是想看到进一步的发展。
只是,形势发展到如今,正副使之间相互攻讦,政争已经到非此即彼,不可调合的地步,赵普与刘晞都知道,该中枢出手了。
看了刘晞一眼,赵普微微感慨道:“自古改革,各种是非与争端是避免不了的,这一点,应当早有预见。随着新制拟定颁布,随着各地改革进程的推进,纷争只会越来越多。只是这尚处于第一阶段,仅仅是清丈田亩,就发生这么多事,闹到如此地步,还是有些出人意料。殿下觉得,这是新制的问题,还是人的问题?”
对于此问,刘晞没有随便回答,而是经过一番思考后,方才郑重地说道:“陛下曾言,没有完美的制度,只能取其大利,而忍其小害,同时加以监督。而改革之事,出现问题往往就在执行层面,从京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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