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中充满了感慨,面上也挂满了沧桑,不过并没有沉浸其中太久,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跑题了。
接着之前的话题,对刘文渊道:“若要避免夺嫡,有的是办法,何必采取分封边陲海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策略?不能小觑你祖父的胸襟与格局啊!
以我对你祖父的熟悉,以及多年对他的揣摩,也只能勉强猜测一下的用心。
论公,是为了开拓土地、散播文明,为大汉黎民创造更多生存的土壤;论私,则是为了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子孙后代,为了我刘家的发展延续。
每朝每代,都有君王在奢望长命百岁,都有臣僚在高唱千秋万代,但何来千年的王朝。
中国的历史,想要诞生千年的王朝,实在太难了,如不求变,或许今日之大汉,与秦汉隋唐相比,恐怕也难有差别。
你祖父所做的,或许就是在求一个变,为大汉江山,也为刘家天下,争取一丝历代王朝不曾拥有的可能!
有论调说宗周天下亡于平王东迁,春秋分裂,或许有几分道理,但姬氏子孙,却一直延续到战国末年……”
刘煦这么一番分析下来,轮到刘文渊发愣了,良久,有些咋舌说道:“倘如此,祖父考虑得也太长远了……”
“因此,有些事情,是不能以眼前的利益、眼前的目光来看待的!”刘煦感慨道:“做的过程,也充满了阻力与困难,你所提到的那些弊端,或许在将来会成为事实,但只要你祖父还在,又何惧些许波澜?”
刘文渊下意识地张了张嘴,看其口型,就好像在说“倘若祖父不在了呢”。
刘煦显然也是这么理解的,但这回没生气,而是怅然地道:“那就是子孙后代的事情了,你祖父是现世神?,也只管当世之事……”
“可惜啊!”刘煦又长叹一声:“你祖父的这份格局与气魄,世间少有人能理解,也少有人愿意追随。这世上,总是保守、不愿求变的人多,包括他的亲生儿子,都难以认同,也难理解那份良苦用心。
就是我这个长子,心中又何尝痛快?”
说到这儿,刘煦方才在刘文渊面前暴露了少许心迹,袍袖下的手都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。
西京的秦王府,距离皇城也不远,就隔着一条洛水,过了天津桥转角即至。父子谈话间,已抵府门。
并行还府,父子俩继续私谈着,马车上激起的情绪也已平复下去,开始以“安东王”的角色思考问题,问道:“你既然不看好南洋、安西之分封,那我们安东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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