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,南洋温暖湿热,农牧渔猎环境得天独厚,各项产出巨大,但当地土着蛮夷并不知珍惜,也不需如我汉家子民一般辛勤劳作,不需精耕细作,便足够维持生计,因此,他们除了愚昧落后,还散漫懒惰,固然有民风剽悍者,但并无坚强坚决之意志。
许多土着部落与世隔绝,对外少有交流,对那几个蛮邦国家,也无忠心认同。因此,陛下所虑三佛齐、爪哇等国顽强抗拒之情况,发生的可能并不大,只需败其军,灭其国,毁其建制,再辅以分化招抚之策略,足可功成!」
说到这儿,郭良平不再继续讲了,他认为自己说得也够多了,倘若这都得不到刘皇帝的认可,那再多说也无益。
而刘皇帝显然是被郭良平说动了,或者说他只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,一些具备可行性的建议,不管是此前的刘承勋,还是此时的郭良平,他们的话才是真正具备说服力,毕竟人家身临其境,耳闻目睹,是经过实践的。
至于其他人,反对可以,但刘皇帝凭什么要接受,全盘纳谏?想要说服刘皇帝,至少去南洋走访一遍,调查一番再说,而这些,是绝大部分大臣难以做到的。
刘皇帝沉默了,而沉默越久,代表他思考越深,
也意味着他在南洋分封之事上的主意越发坚定。
良久,刘皇帝抬眼了,先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而后缓缓道:「南洋之事,如欲功成,免不了动刀兵,朕虽对皇子们寄予厚望,但兵者,国之大事,不可不慎。朕有意以你再赴南洋,统筹征伐之事,你意下如何?」
骤听此言,郭良平是既激动,又喜悦,他如今需要的正是这么一个机会,一个海阔天空,伸展抱负的机会。枢密院的日子,实在太压抑,太憋屈了,哪有横海出击、驰骋大洋来得痛快。
极力地克制着内心的波澜,郭良平昂首挺胸,重重地抱拳,掷地有声道:「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」
见其状,刘皇帝点点头,思忖少许,又问:「以你的测算,要用多长时间,方能扫平夷邦,建立封国?」
别看郭良平自信满满,说得痛快,但在这个问题上,脑子却清醒着,表现也难免有些迟疑。这抹迟疑被刘皇帝敏锐地察觉了,眼睛一眯,表情微冷,道:「怎么,这个问题让你为难了?」
郭良平顿惊,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几下,但还是不失谨慎地答道:「臣以为,有十年之力,足可功成!」
「十年!」刘皇帝声音一下子拔高了,在大殿内回响,震得郭良平心肝直颤:「朕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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