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相公!」闻言,颖贽不由神情凝重地道:「半年以来,朝廷前后已向安西军前调拨了三批军辎,费钱百万,发役丁两万,如今,又是大笔往南洋调拨,于朝廷而言,负担实在太重了!」
对于这些大臣的顾虑,赵普如何不知,不过看着忧心忡忡的颖贽,赵普没有多作解释,而是问道:「陛下在功臣阁的训话,你可有耳闻?」
【鉴于大环境如此,
闻问,颖贽颔首:「下官也听到了些风声!」
赵普摆了下手,道:「既然有所耳闻,难道还看不清当下朝廷的风向?陛下决议之事,未见成效,未现祸端之前,谁能阻之?」
「相公此言,下官不敢苟同!」颖贽正色道。
「听闻你当了近三十年官,怎么这书生意气,还是未去啊!」见其状,赵普笑了笑,道:「你有忠言,尽可面陈陛下,但朝廷的事务,当做还得做,容不得半点折扣!」
说着,赵普又轻叹道:「如今给大汉管钱袋子的,是韩徽,负担重不重,能不能拨款,自有他去衡量,你不当其政,就莫要多操心了!」
颖贽张嘴欲言,赵普挥手挡住,道:「此事莫提了!」
颖贽沉默了下,拱手应道:「是!」
见他仍旧站着不去,赵普又问:「可还有其他事?」
颖贽略作迟疑,近前一步,小声道:「下官偶闻一则消息,难辩真假,不知当讲不当讲!」
这话一出,赵普哪能察觉不到异常,微微点头,示意道:「何事让你如此谨慎,先说说看!」
颖贽低头道:「都察院有人似乎在调查楚州谎报财税、赋役作假之事......」
赵普闻言,面上倒也还稳得住,不过眼神却有一刹那的锐利,释放着危险的气息。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,他儿子赵承宗可是在任的楚州知州,不得不警惕这背后的阴谋。
稍作思忖,赵普笑了笑,冲颖贽道:「风闻言事,不可尽信!」
见状,颖贽拱手一拜,郑重地道:「下官仅是就此事提醒一二,还请相公当心!」
看颖贽说得坦诚,赵普这才点点头,嘴里吐出两个字:「多谢!」
「下官告退!」
待颖贽离去,赵普一张老脸立刻阴沉了下来,面上的皱纹褶子瞬间全部出来报到。空穴来风,对于颖贽的提醒,赵普自然不会不当回事。
项庄舞剑,意在沛公,事在楚州,那矛头最终指向的恐怕还在自己身上,只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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