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点背过气去,神情恍忽的,缓了许久方才恢复意识,此时的王彦升,内心已然压抑至极,但还是尽量克制着。
被无尽的失望包裹着,但装了十几年湖涂的脑筋,却格外清醒,一把推开围在身前表现地一脸关切的几人,王彦升起身再拿起另外一本账目,语气“平静”地问道:“这些账目若实,府内每月用度如此巨大,就是五千、一万贯,你们也能花得干干净净,这账上不足一千贯,能支撑几时?一年才开个头,后面的日子不过了?这账目定然有问题,说,出在哪里?”
听王彦升提及此,王英豪兄弟仨与那几名管事面面相觑,还是王英豪低声道:“朝廷的俸禄每月都照时拨下,还有府外经营的产业也能进项,因此还是能支撑的......”
这样的解释,当然说服不了王彦升,只见他恶狠狠地道:“就是加上你们兄弟的职俸,每月不过五百贯吧,这点钱能顶何用?什么产业进项,能有多少?你们必定有事瞒着我,给老夫如实说来!”
闻问,王英豪一脸的纠结,犹豫几许,还是低头劝道:“父亲,您就别操此心,家中事情,儿等能料理好,下南洋的费用,也一定想办法尽快筹集!”
“什么办法,去偷?去骗?还是去抢啊?”王彦升彻底爆发了,反转剑柄,狠狠地砸在王英豪身上:“到这个地步,还想诓我,真当我老湖涂,可欺吗?”
王英豪吃痛,倒在地上龇牙咧嘴的,但顾不得这许多,就地跪下下,拜道:“父亲息怒!儿不敢!”
说着便磕起头来,很是用力,冬冬作响,没几下,便有些晕乎乎的,头皮都磕破了,仍旧不停,大概这辈子都没对自己这么狠过。看着长子宁肯自残,都不肯说实话,王彦升的心是不住往下沉。
一脚踹翻他,扭头看着另外两个儿子:“你们说!”
这二子人模狗样的,但面对如此状态的老父亲,却是怂得彻底,对视了一眼,同时埋低头,装没听到,不肯发一言。
见二人这副反应,王彦升顿时明了,家中钱空的事,这俩逆子也有一份。挪开了注视在二人身上的目光,缓缓地走到一名胡子花白的官家面前,抬起剑就架在他脖子上:“王金,你跟着我四十多年了,你是不会骗我的,说说看!”
看着老主人已经有些癫狂的老主人,名为王金的老仆眼神中也露出几分不忍之色,他并不害怕脖子上的锐器,只是关心他的身体,实在不能再受刺激的。
然而,王彦升狠起来,同样是六亲不认的主,见其缄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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