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刘皇帝明显愣了下,旋即眉毛上挑,那表情仿佛在说“你在逗我”,按捺着心中的怪异感,问道:“借钱!这,就是你觐见所求!”
王彦升点点头,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:“正是!”
见他这副认真的模样,刘皇帝不禁多打量了这老儿几眼,板着一张脸,冷测测地说道:“你王彦升竟会缺钱?这可真是奇事一桩!
朕可听闻,你公府后宅,尽是穿金戴银,管事皆着蜀锦,侍婢一身苏绣,连看门的小厮都有一件湖丝。平日里都是这样的派头,会缺钱,这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......”
同样是讥诮,听刘皇帝这番话,王彦升面色终于变了变,老脸上也多了一抹凝重,沉默了下,怅然应道:“陛下此言,老臣深感惭愧!总是老臣持家不善,致有今日之窘,今日厚颜乞请,实为济急大用,还请陛下鉴之!”
王彦升说得坦诚,语气中更有几分萧索,刘皇帝更来了几分兴趣,表情有所熟练,想了想,道:“有何大用?是要置办首饰,还是又看上什么名马宝剑了?”
显然,对王彦升家里的一些情况,刘皇帝是有所耳闻了。而即便已经厚着脸皮,听此言王彦升依旧有脸热之感,咬了咬牙,王彦升拱手道:“不瞒陛下,老臣号召了一些亲戚故旧,将之组织成队,准备出海垦殖,但在经费上欠缺不少,老臣上下无路,前思后想,与其去求旁人,不若向陛下请援......”
听完王彦升解释,刘皇帝非但没有释疑,眉头反而皱得更紧,冷澹的目光落在王彦升身上,道:“当真?”
“不敢欺瞒陛下!”王彦升道。
“呵!”刘皇帝冷笑一声,展现出对这等表态的蔑视。
在王彦升关切的目光下,刘皇帝思索一阵,道:“这个钱,朕不能借给你!理由很简单,组织出海的臣僚,数不胜数,若都像你家这般,朕也没有那么多钱用来出借!
若只借一部分人,那便是区别相待,与朕‘一视同仁’的作风可不相符!因此,你虽是响应朕的倡导,组织人手出海拓殖,但钱朕是不能借的。
不是朕小气,这是原则问题,一旦开了口子,便一发不可收拾了......”
刘皇帝讲出这般道理,王彦升也呆了下,显然有些意外,没有太大的反应,整个人木在那儿,陷入了沉思,良久,方才缓缓拱手,郑重一礼:“陛下之意,老臣明白了!”
“既然如此,老臣不多打扰,这便告退了!”言罢,句腰一礼,慢吞吞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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