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不露水的人都冒出来了,以一种让人惊诧、意外的方式。
没有例外,李重进等阳邑侯府的原因,同样与康宁之事有牵涉。原本李重进是不打算来的,但架不住同样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孙,流言蜚语的,里里外外都施加着压力,逼得李重进不得不上门商讨一番。
郭、柴这一大势力集团、两大家族,如今的声势自不如以前了,但只要宫还有郭宁妃,宫外还有两国公那便还是最显赫的家族之一。
而数遍两大家族当权之子弟,能够让李重进折腰登门的人,也唯有张永德了,这二者算是势力集团中辈分最高同时资历也最老的了。
书房内,气氛稍显沉凝,张永德听完李重进的描述,老眉微蹙,饮了两口茶,又深思好一会儿,方才问道:“你所言确实无误?与那康宁之间只有这点债务关系,没有其他事吧?”
看张永德隐隐有些怀疑的意思,李重进压抑了十多年的暴脾气一下子复发了,蹭的站起,指天肃声道:“我都拉下这张老脸,上门请教了,还有什么可避讳的?若不是为了那两个逆子,我岂能求到你这里?我那个逆子,不过是中了别人的埋伏,真要牵扯,他们无职无权,又能牵扯多深?”
见李重进愤愤的模样,张永德也拍了下桌案,他心里知道,对这头老虎,还是得压着才能正常沟通下去。李重进在旁人面前的时候,都是正常的,唯独面对自己,总是易怒,那是心里有道难以跨过的坎
“你冲我吼,又有何用?不搞清楚情况,贸然动作,谁能知道结果是摆脱泥潭,还是泥足深陷?”张永德冷着脸对李重进训道:“我早就提醒过你,要管教好家人子孙.”
“我家还不够安分守己吗?”听这话,李重进不服气了:“平心而论,这么多年,我家又何曾惹过麻烦,是违法了?还是作恶了?你那侄儿虽不成才,但从来本分孝敬!你家孙儿此前都差点害人致死,你又是怎么管教的?又凭什么责我?”
见这老东西当面就揭自己短来了,张永德脸色自然好看不了,不过,看李重进那白发苍苍、怒发冲冠的模样,又注意到自己花白的须发,不由苦笑两声。
平复了下情绪,摆手道:“我们在这里争什么?于事何补?”
张永德语气软了,李重进也发泄过了,沉声道:“总要设法弥补!现在京城都因此事闹得沸沸扬扬,别人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着,我就怕陛下啊?那康宁绝不是什么好东西,处心积虑,包藏祸心,如今事发了,他死不足惜,就怕陛下籍此大搞株连,这等事,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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