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宁前后给杨埙送钱十万贯。”
“十万贯,买个县令,够大方!”刘皇帝“评价”了句,紧跟着便厉色道:“我堂堂大汉一县之长,数万百姓的衣食父母,就只值十万贯?”
一旁的嵒脱听了,很想告诉刘皇帝,十万贯真不少了,至少在他们这些人眼里,份量绝对大大重过区区一县令,若是明码标价,十万贯怕是能买天下绝大多数的知县令长。当然,这样的念头,嵒脱也只是脑子过一圈,绝不敢说出来。
“勋贵子弟中,能够做到吏部侍郎,这杨埙也算个人才,竟为区区十万贯所惑!”刘皇帝又冷冷道:“不顾门望,不要官职,甚至不惜脑袋?”
一番满怀愠怒的低语后,刘皇帝偏头看着吕端,问道:“这十数名涉案相关人员,你是怎么处置的?”
吕端毕恭毕敬道:“吏部涉案官吏,自杨埙以下,已全部停职收押,至于地方上,臣已遣吏卒急赴密州,索拿康保贞及相关职吏归案,进京候审,另有主犯康宁,已被陛下拘于大理寺狱,具体如何判处,还需后续审结,以及陛下示谕.”
吕端这番回答,好像说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,刘皇帝眉头明显皱了皱,深深地看了吕端一眼,但见他一副恭敬而泰然的模样,忍不住充满攻击性地道:“这等官场套话,可糊弄不住朕!既已调查清楚,后续的审讯不过走个形式,以其涉案情节,当处何刑?你这个吏部尚书,心中难道一点衡量都没有?”
“请陛下示下!”任刘皇帝气势汹汹,吕端依旧岿然不动,只是郑重地请示道。
刘皇帝有时候很欣赏吕端的沉着镇定、处事条理,但有时候又十分恼火他的保守与刻板,恰如此时,刘皇帝便有些恼了:“朕就想听你的看法!这涉案的一干人等,当如何处置?杀还是不杀?”
刘皇帝这一副杀气腾腾地逼问吕端,着实让吕端郁闷不已,就冲着勃然之态,杀与不杀,还用他表示意见吗?
不过,迎着刘皇帝那咄咄逼人的目光,吕端想了想,还是道:“禀陛下,依臣之见,杨埙与康宁、康保贞父子,欺君盗官,罪在不赦,当处极刑,其余从案人员,当依案情,各予处罚!”
逼着吕端开了口,刘皇帝这边却是迅速恢复了平常,张牙舞爪之态尽数收敛,仿佛没事人一般,悠悠然地拿起朱笔在奏章上批复了下些什么,然后冲吕端道:“朕知道了!卿辛苦了,回去歇息吧!”
“谢陛下!臣告退!”老皇帝都赶人了,吕端也不敢逗留,只是怀着一个压抑的心情,默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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