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辛仲甫没来由地说出这么一番见解。
甚至把赵普都惊了下,老眉拧了下,不由多看了他两眼,毕竟卢多逊可是赵普的死对头,哪怕人早已作古,但至今思来,仍旧记忆犹新。而当年卢案爆发时,也正是眼前的辛仲甫对其主审的。
“之瀚,过往之事,就休要再提了,当下该考虑的,是河陇的局面当如何收拾。”赵普这么说道。
“不知圣意如何?”辛仲甫问。
赵普道:“陛下显然有严惩厉诫之意,然而令人奇怪的则是,这一回却还没有动用皇城、武德二司,而是让有司操办!”
对此,辛仲甫也琢磨了下,而后说道:“圣心难测啊!然,不用二司,对朝廷体统而言却是好事,能少不少冤屈,也能更好把握分寸。但此事,还得费些辛苦,以报圣躬,不知赵公有何打算?”
闻问,赵普直接看着辛仲甫道:“老夫有意,让之瀚兄与杨郡公、王禹偁一起去河陇,既表重视,也能办好此差!就是要辛苦之瀚亲自跑一趟了!”
辛仲甫心中默默盘桓一阵,拱手道:“责无旁贷,不敢言苦!只是,杨郡公通情理,王禹偁嘛”
提起这个王禹偁,赵普也不禁面露头疼之色,想了想,道:“不妨事,天都已然被他捅破了,到了西北,照规矩办事即可!”
辛仲甫微微颔首,略作迟疑,又道:“赵公当知,西北困弊,根在何处,倘若不寻治本之法,就是处置再多官员,怕也只是扬汤止沸!”
赵普想到了什么,思忖片刻,轻声说道:“陛下今日松口了!”
“当真?”辛仲甫两眼一亮。
赵普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闻言,哪怕以辛仲甫之素养,也不禁搓了搓手掌,压抑着兴奋之情,道:“倘若如此,西北之行,信心倍增,西北官民有望,朝廷上下可安了.”
显然,对于西征之事,自上而下,朝野内外,早已形成了一股反对的力量,甚至不同派系的势力都达成了共识,只不过碍于老皇帝的坚持,不敢过于炸刺罢了。然而,一旦松口,那股被死死压制住的“民意”也将迅速爆发出来。
莫说西北,就是中枢朝廷又何尝不是“苦西征久矣”,那么多支援安西的军需辎重,可不都是从西北刮地皮得来的,国库的耗损也是巨大的。
“杨郡公左都御史”做好交待,赵普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,嘴里呢喃一句,一双老眼中的意味由深思转变为恍然。
老皇帝怎么可能让王禹偁去掌管都察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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