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人言,更不许在外边讨论!”赵匡义却板起脸,严肃地对赵德崇吩咐道:“朝廷之事,还轮不到你来操心。你现在需要做的,便是认真在地方历练,积累资历名望,践行治政、驭民之策,其他任何与此无关之事,不要参与,乃至不许议论!”
见父亲说得严厉,赵德崇自是不敢轻忽,恭顺道:“是!”
“只是……”顺着话题,赵德崇蹙眉问道:“儿回京已两月有余,下一步去处仍旧未定。”
“怎么,着急远去?”赵匡义轻笑道。
赵德崇跟着露出点惭愧的笑意,说道:“儿只是建功立业之心,日益焦切,若是早定去处,也可稍消患得患失之虑,安心在家侍奉爹娘……”
感受到他言语间露出的急切情绪,赵匡义表情一凝,有些严厉地教训道:“你这等急切心理,务必克制,须知你与那些寒门士子不同,毫无必要争先,只需按部就班。以你的资质,宰相之尊难说,部司主官、道司大吏总是可以展望的,你需做的,仅仅是有条不紊,避免行差踏错!”
赵匡义这番话,可谓是关怀与规劝备至,赵德崇也甚是感动,再念及赵匡义对自己前途那肯定的评价,心中更涌动过一股热切,仿佛有一股燥热的力量在身体中游走,舒服极了。
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赵德崇恭谨拜道:“爹之教诲,儿定然铭记于心,不敢疏忽忘怀!”
见其状,赵匡义微微颔首,露出一点温和的笑容,道:“你的去处基本定下来了,去陇右,知湟水县!”
“湟水县......”赵德昭嘴里呢喃着,得到确切消息,年轻的面庞上却不见丝毫喜悦,反而颇有些凝重。
湟水县乃是湟州治所,远在陇西,与膳州相邻,是朝廷控制羌塘的战略要地,同样,也是王禹偁举报河陇弊政的重灾区。
而关于河陇的风波,赵德崇自然不可能没有耳闻。见他面露疑色,赵匡义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河陇不是善地,是非极多,此番王禹偁揭开了西征弊端,漏了河陇官场的底,一场风波是避免不了的。
不过,倘若能从那里成功闯出来,也就意味着你历练出来了,能成大器。西北三十载风云,精彩纷呈,远胜于大汉其余道州,虎狼之地,也当出风云人物!
河陇二道,即将迎来一场整饬,官场大动荡之下,却正是你有所建树的机会,如何治政安民、稳定人心,就要考验你手段了。
同时,陛下已有罢西征之意,没有了西征的沉重负担,河陇治政诸策,也当随之而改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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